“還有那個前些年焚寺盜寶的‘佛敵’的部下——‘流光八幡’間宮九郎。”
“啊,還有那個‘妖僧’一純。”
“‘妖僧’一純……”稻森咀嚼著這個人名,然后偏轉腦袋,將目光投在于眾囚犯中身形十分顯眼的壯漢。
“那家伙就是‘妖僧’一純吧?”稻森問道。
“沒錯。”他身后的部下立即回答道。
這名壯漢的身材極其高大,站在眾囚犯之中顯得格外顯眼。
雖然穿著套寬松的僧衣,但稻森還是能夠透過這寬松的僧衣感受到這僧衣之下那發達到極致的肌肉。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啊。”望著“妖僧”一純的身影,稻森皺眉沉聲道,“給負責押送‘妖僧’的船只上多派些人手!”
“是!”
……
……
嘩!嘩!嘩!嘩!
海浪不斷打來,拍擊在緒方所盛的小舟上。
這座小舟上的乘客除了緒方之外,還有足足10名負責押送緒方的士兵。
這12士兵無一例外都是頂盔摜甲、刀出鞘、弓上弦。
這12名士兵中還有4名士兵是鐵炮手,他們手中的鐵炮無一例外都是處于可以隨時發射的狀態。
一旦緒方有什么不軌的舉動,這12名士兵立刻就能把雙手仍舊被反捆在身后的緒方大卸八塊。
剛才,士兵們在將眾囚犯押解到海灘邊上后,便將囚犯們一個接一個地押上一艘小舟。
一艘小舟只乘一名囚犯,船上至少有10名以上的負責看管這名囚犯的士兵們。
每艘小舟坐好囚犯、士兵后便不做任何停留,立刻出航,朝蝶島筆直地駛去。
每艘小舟登陸的地點似乎還是不一樣的。
剛開始,緒方還能看到幾艘小舟與他的船一起并駕齊驅。
但沒過多久,這幾艘原本與他并駕齊驅的小舟便越駛越偏,最終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喂。”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的緒方,忍不住朝周圍的士兵們問道,“每艘小舟的登陸地點原來是不一樣的嗎?我還以為你們會用一艘大船把我們都裝在一起,然后隨便在島上的某個地方扔下呢。”
緒方的話音剛落,一名坐在緒方旁邊的士兵便輕聲說道:
“在將第一批囚犯送上島的時候,我們就是用一艘大船將所有囚犯裝在一起,然后隨便在島上的某塊海灘處放下。”
“但隨后發生的事情,讓我們不得不把送囚犯們上島的方式,變更為現在這種‘小舟只栽一名囚犯,讓他們在不同的地點登陸’的方式。”
“發生什么事了?”緒方追問道。
“在將第一批的100余名囚犯在蝶島的某塊海灘放下后,這100余名囚犯立即開始了自相殘殺。”
“有些囚犯對于所謂的赦免根本不感興趣。他們只對殺戮感興趣。”
“而第一批登島的囚犯中恰好就有幾個這種類型的瘋子。”
“所以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第一批的囚犯便因自相殘殺而差不多死絕了。”
“所以避免再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們便把登島方式變更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這名好心給緒方進行耐心的解釋的士兵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在猶豫了一會后,對緒方接著說道:
“喂,我給你一個忠告。”
“每一批的囚犯中,都會出那么幾個聽不懂人話、對赦免毫無興趣的人。”
“對于這種人,你最好離他們遠一點。”
“這種人往往都是不要命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