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不斷自頭頂天花板處響起的打斗聲,更是讓阿町越發地焦躁起來。
阿町已經分不出來自己那正翻找柜桶的左臂,是遭到身上各處傷口的疼痛的刺激而發顫,還是因為心焦而發顫……
……
……
“你小子可真有種啊……”
一純一面隨意地將腳邊的一臺剛才被她劈爛的木桌給踢開,一面朝身前的緒方說道。
“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看到你的狀態不好了。”
“和我戰斗之前,你應該已經和不少人戰斗過了吧?”
“在身體狀況不佳的情況下,還敢沖上來和我對峙。而且還愣是和我一直纏斗到現在。”
“搞得我都忍不住夸一聲你的勇氣和實力了。”
一純的話音剛落,緒方便微微皺起眉頭,用上了不悅的語氣。
“閉嘴吧,聽到你這種人的贊美,我只感到想吐。”
“我這種人?”一純挑了挑眉,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之色,“你這話說了就不對了。”
“什么叫‘我這種人’?”
“你和我不是同類嗎?”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說到這時,一純的目光一凝。
“在第一眼看到你時,我不僅看出了你的身體狀況不好。”
“還看出了你和我一樣——都是手上沾滿鮮血的人。”
“這大概就是同類之間的感應吧。”
“死于你手的人,現在有多少了?”
“一百?二百?”
“據我估計,應該快奔二百了吧?”
“你與我都是殺人無數的劊子手,你和我是同類,何來的臉面質問我‘你這種人’?”
“閉嘴!”緒方沉聲喝道,“別把我和你這種人相提并論!”
剛才之所以靜靜聽一純講這么多的廢話,純粹只是為了爭取時間調整好自己的身體狀態、調勻自己的呼吸而已。
此時此刻已經調整好身體狀態的緒方,在話音剛一落下后,便不再做任何的遲疑,提起手中的雙刀朝一純撲去。
呼!
戰斗再一次地打響,一純揮動手中的大薙刀,向正朝他沖來的緒方劈去。
望著迎面而來的薙刀刀刃,緒方面不改色,雙足朝旁一跳,敏捷地躲開一純的這記劈擊,隨后一轉手中雙刀的刀鋒,朝一純刺去。
“切……”面對朝他疾刺而來的雙刀刀尖,一純的臉一沉,連忙后退數步,拉開自己與緒方之間的距離,設法避開了緒方的刺擊。
——這家伙……
一純忍不住在心中沉聲道。
——越來越習慣和手持長兵器的人的戰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