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比起身體上的疼痛,水野現在的心更痛。
他今天之所以會開放劍館,向外人展示他們千學館的鐘卷流,便是為了能吸引一波新的學員過來。
可沒成想——竟意外頻出。
先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操著濃郁外地口音的人不斷質疑他的劍術。
后又出現一個戴著天狗面具的怪人,要求與他切磋。
一回想起這個戴天狗面具的怪人,水野信庸的心中便感到一陣悔意與懊惱。
這個“天狗”一劍將其放倒,不僅打斷了他好幾顆牙,還令他在大庭廣眾面前顏面盡失。
水野的家與他的千學館是一體的。他的家就位于千學館的后院。
就在水野待在他的房間,一邊使用著他剛剛買來的冰塊冰敷著他腫脹的左臉,一邊苦思冥想著,思考該如何挽回他于今日喪失的信譽時,房外突然傳來了他麾下一名弟子的通報聲:
“師傅!玄學館的稻葉重宗邀請您上他們玄學館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師傅您商談!”
“稻葉?好,我馬上就去。”
玄學館算是公認的六大劍館之首。
而玄學館館主也是公認的六位館主中的最強者。
水野不怎么喜歡稻葉。
怎奈何稻葉的玄學館是六大劍館之首,稻葉他的實力、人望也在他之上,所以對于稻葉的邀約,水野不敢不從。
沿著走廊向劍館外走去時,水野看到不少剛好正在劍館的走廊行走的弟子。
水野的千學館即便是晚上,也會向弟子們開放,一直開放到水野要入睡為止。
雖然現在已是夜晚、再過一會盛大的“山鉾巡行”便會正式開始,但仍有不少嗜劍如命的弟子在劍館練劍。
水野向著這些正朝他行禮的弟子們一一微笑示意。
望著這些弟子,水野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許多。
大概從上2個月開始,登門表示要學劍的人便多了許多。
短短2個月的時間,水野麾下的弟子數量便擴充了近一倍。
水野的收入也因此不斷水漲船高。
據水野所知——并非他千學館是這般,另外的五大劍館也是這樣,從2個月前開始,拜師學藝的人便突然多上了許多。
水野今日之所以會開放劍館、向路人們展示他的鐘卷流,便是因為他覺得他這2個月應該是走運了。
所以想趁著這個勢頭,進一步擴充弟子的數量。
可誰知——今日卻倒了大霉。
坐著轎子,晃晃悠悠地抵達了玄學館。
2名玄學館的弟子守在館門前,見著水野后,便立即將水野領進館內。
接受著這2名玄學館弟子的牽引、進入到玄學館的道場后,水野立即愣在了原地。
“你們怎么都在這?”水野道。
“和你一樣啊。”清學館館主——土屋親成聳了聳肩,“收到了稻葉大人的邀請,所以就來了。”
除了水野、稻葉之外,另外4大劍館的館主此時統統在場。
就在水野疑惑著稻葉為何把六大劍館的館主都叫來時,坐在首位的稻葉便朝旁邊一指:
“水野,坐吧。現在人總算都到齊了。”
水野在稻葉的右手邊坐定后,稻葉便清了清嗓子,隨后正色道:
“諸位,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你們有些人可能知道了此事,也可能還不知道此事。”
“官府已經查清從昨夜開始便一直流竄作案的兇手是誰了。”
“乃緒方一刀齋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