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才跟著風魔一起前往玄學館時,緒方已經從風魔的口中知道了許多和玄學館有關的事情。
像玄學館的館主名叫稻葉重宗、玄學館是六大劍館中勢力最大的劍館之類的基本信息,緒方現在都已知曉。
據風魔所說——稻葉是一個年紀已不算小的中年人,所以緒方只專注著去尋找玄學館內氣質不凡的中年人便可。
——希望這稻葉現在能在玄學館內啊……
緒方一邊在心中這般祈禱著,一邊在天花板上緩緩移動著,并時不時地將腳下的天花板板塊拉開一絲,察看天花板下的情況。
雖然現在已是晚上,今夜還有一年一度的“山鉾巡行”,但此時仍有一些人選擇留在劍館內練劍。
不論緒方走到哪,朝下一看時,總能看到在劍館的各處穿梭的玄學館弟子。
緒方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在天花板上移動,緒方總算是移動到了劍館內的某座房間之上。
將這座房間的天花板的某片板塊拉開一絲,朝下望去——只見這房間似乎是一座起居室。
收拾得很干凈的起居室內僅有一名中年人。
這名中年人正坐在起居室內的窗戶旁,似乎是在看著窗戶外的風景發呆。
又似乎像是正在思考著什么。
望著這名中年人,緒方的雙眼微微一瞇。
他注意到:這名中年人密布著老繭——這是常年用劍之人才會擁有的老繭。
緒方在心中確信——此人應該就是玄學館的館主稻葉重宗了。
緒方將腳下的天花板板塊拉開,然后疾躍而下。
在從天花板上方疾躍而下的同時,緒方將大釋天拔出。
緒方并不是隨意亂跳的。
他是瞄準了方向的:瞄準了稻葉的身側。
雙足踏到榻榻米的下一瞬,緒方把大釋天搭在了稻葉的脖頸上。
稻葉似乎并沒有這種應對突然從天花板上跳下的忍者的經驗——不過這也正常,天下承平日久,在這種和平年代,普通人究其一生都見不著幾個忍者。
直到緒方都將大釋天搭在了他的脖頸上后,稻葉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并將手搭在了腰間的脅差上。
因為現在正在自己的家中,所以稻葉并沒有將他的打刀帶在身上,而是放在了離這里有幾步遠距離的刀架上。
“稻葉大人。”緒方輕聲道,“請不要出聲,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是有些問題要問問你而已。”
稻葉瞪圓了雙眼,認真地打量了緒方的臉幾眼。
“請問……”稻葉用小心翼翼的口吻朝緒方問道,“您是緒方一刀齋嗎?”
雖然稻葉的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在問緒方,但其實并沒有什么疑問的語氣摻雜在內。
稻葉曾經看過緒方一刀齋的通緝令,所以一眼認出了此人就是緒方一刀齋。
“沒錯。”緒方直截了當地承認了,“我就是劊子手一刀齋,我此次前來貴館,只是來問你一個問題而已。”
緒方把他剛才從蝶音那聽來的關于玄學館弟子的事跟稻葉說了一遍。
“竟然有我們玄學館的弟子說過這種話……?”稻葉呢喃道,“抱歉……我并不清楚……”
見沒能從稻葉的口中問出些有價值的事情,幾抹失望之色不受控制地在緒方的臉上浮現。
就在這時,稻葉突然面帶些許激動之色、壓低著音量朝緒方沉聲道:
“一刀齋大人,請您……幫幫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