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點了點頭。
“他讓你們帶什么話過來?”
“一句很簡短的話——‘現在有一伙人正在京都市內到處殺人,從昨夜到現在已有45人被害,請您務必注意安全’。”
“……專門委托人帶話過來給我,結果帶來的話就只是一句提醒我注意安全嗎……呵呵呵,真有牧村他的風范啊……”近樂這般嘟囔了一番后,低聲笑著。
“我們已成功將彌八的話帶到,所以——就先告辭了。”
“嗯?你們兩個要走了嗎?”
“嗯。”琳輕輕地點了點頭后,提起放置在右側榻榻米上的打刀,緩緩站起身,“就如我剛才所說的——我們此次冒昧前來,只是為了幫彌八帶句話給你而已。”
“現在任務已經完成,我們自然也就沒有再待在這的理由了。”
“這樣啊……那你們二人慢走,我就不送了。”
說罷,近樂重新抓起畫筆,繼續專心致志地作畫起來。
……
……
琳與淺井一前一后地離開近樂的府邸后,淺井回過頭來打量了近樂的府邸幾眼,輕聲嘟囔道:
“想不到牧村他竟然還認識近樂這位畫師啊……而且從近樂剛才談及牧村的語氣中來看,他們兩個似乎還很熟的樣子。”
“彌八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還在京都當過5年的與力,在京都結識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本就是正常至極的事情。”琳隨口說道。
“……話說。”淺井在沉默了一會后,朝琳出聲詢問道,“主公,您知道牧村他到底是因為什么而放棄再做京都的與力并離開京都的嗎?”
“我不太清楚。”琳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對他人的過去沒有什么興趣。”
“牧村他常跟我們說他當與力之前,以及當與力時的事情。”淺井道,“但對于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而放棄京都與力這風光無限的職務,卻一直都是諱莫如深。”
“彌八他不愿主動跟我說,這就說明他的那段歷史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可以主動拿來跟他人說的談資。”琳的語氣變得嚴肅了些,“所以我尊重彌八的選擇。只要彌八不自己主動來說,我也不主動去問。”
“相比起彌八的過去,我現在更關心彌八的現在與未來。”
“喂!你們有見過這通緝令上的人嗎?”
就在這時,一道大喝突然自琳和淺井二人的身后響起,叫住了琳和淺井二人。
琳二人循聲回首望去,只見叫住他們的,是5名年紀都不算大的青年。
這5名青年的身上都沒有攜帶官差必備的武器:十手,所以一看便知這5人不是官差。
這5名青年中的為首之人手中抓著緒方的通緝令,在叫住琳和淺井后,他便立即將他手中的通緝令遞到琳和淺井二人的眼前,供二人閱覽。
琳僅簡單地掃了兩眼通緝令,便搖了搖頭,沉著嗓子說道:
“沒見過。”
琳為了掩人耳目,一直都是男裝的打扮,講話時也故意沉著嗓子,用一種不男不女、非常中性的嗓音跟人對話。
不僅如此,為了避免有人根據她腰間的刀認出她便是“佛敵”,琳特地用布將她的打刀“閻魔”與脅差“振鬼神”的刀柄、刀鞘裹上。
琳的話音落下后,一旁的淺井也立即搖頭說道:
“我也沒有見過。”
“這樣啊……那打擾了。”
見沒能從琳和淺井的身上討到一些線索,這5名青年也沒有面露任何的沮喪之色,將手中的通緝令收好,然后與琳二人擦肩而過,朝與琳二人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