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大自在從緒方的手中奪走后,幸太郎重重一震,將奪來的大自在甩飛。
大自在劃過一條筆直的直線,直直地插入離緒方有段距離的木柱上。
“哈哈哈哈!”
幸太郎發出猖狂的大笑。
“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招吧!”
“現在你的脅差被我奪走!沒有辦法再使用二刀流了!我看你還怎么與我進行對抗!”
呼呼呼呼……
幸太郎一面猖狂地笑著,一面瘋狂轉動手中的鎖鐮。
幸太郎轉動鎖鏈所帶起來的勁風越來越響、越來越大。
即使與幸太郎相隔數步遠,緒方也能感受到有陣陣鎖鏈轉動所帶起來的風刮到自己的臉上。
緒方沒有理會幸太郎剛才的這番嘲諷。
只默默地將左臂自然垂下,并悄悄地做了個小動作。
緒方將左臂輕輕一轉,讓自己的左手背對著七原。
因視角的問題,幸太郎看不見緒方左手背之后的景象。
緒方將左手的五指并攏,并微微向掌心彎曲。
讓自己的左手掌變成一個能盛放東西的“容器”。
一個……能盛放從他的左臂各道傷口處流下的鮮血的“容器”。
做完這小動作后,緒方仰起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花板。
天花板早已布滿火焰,不斷發出足以令人感到不安的木材咯吱作響聲。
這座天守閣……已經撐不了太久了。
默默地確認了一番天守閣的現狀、預估了一下這天守閣還能撐多久后,緒方將視線重新轉回到身前的幸太郎身上。
此時此刻,緒方的左手已經盛滿了鮮血。
緒方的左臂的傷口很多,不愁沒有鮮血順著手臂流下。
源源不斷地從緒方的左臂淌下的鮮血,僅過了數息的時間,便裝滿了緒方左手掌這臨時做出來的“容器”。
幸太郎剛才之所以在轉動鎖鐮,其實是在給鎖鐮積蓄威勢與力量。
“去死吧!一刀齋!”
給左手中的鎖鏈蓄好威勢與力量的幸太郎,再次將手中的鎖鏈朝緒方甩去。
僅一眼,緒方就認出了——又是剛才奪走他的大自在的那一招。
剛才已經吃了那一招的虧,緒方已經記住了這一招。
幸太郎之所以再一次用出這一招,大概是為了將緒方的大釋天也奪過來,或是逼緒方后退。
但緒方沒有閃也沒有躲。
而是直直地豎起右手的大釋天,任由幸太郎的鎖鏈撞上他的刀,并將他打刀的刀身牢牢纏住。
“一刀齋!你還沒吸取教訓嗎?!”露出獰笑的幸太郎一邊大喊著,一邊攥緊鎖鏈,將緒方朝他所在的方向扯過來,“你以為普通的格擋,擋得住我的鎖鏈嗎?!”
緒方沒有理會幸太郎這囂張的大喊。
而是用力地握緊刀柄,不讓大釋天脫手,任由幸太郎連人帶刀地將他扯過去。
幸太郎舉起右手的鐮刀,準備對被他扯過來的緒方發動凌厲的斬擊。
而緒方僅僅只是微微瞇起雙眼,數著他與幸太郎之間的距離。
在離幸太郎僅剩3步遠左右的距離時,緒方他那原本微微瞇起的雙眼陡然圓睜,眼中迸射出凌厲的寒芒。
借著被幸太郎拉過去的前沖的勢頭,緒方順勢將左手掌上那盛得滿滿的鮮血朝幸太郎的臉頰……準確來說,是朝幸太郎的雙眼潑去。
猩紅的鮮血蒙眼。
幸太郎只感覺雙眼火辣辣的,被鮮血蒙住的雙眼,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