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沒多久,這低低的笑聲變為大笑。
彌志大笑著。
笑到眼中出現淚光。
不僅是彌志在笑。
周圍的很多人都在笑。
“原來……”
笑到笑不動后,彌志低聲道:
“將軍大人的行轅,和普通的房子也沒有區別嘛,還是一樣會著火啊!”
彌志的話音剛落,周圍立即響起了一道接一道的附和聲:
“將軍大人的行轅著火了!”
“二條城原來也會著火啊!”
“幕府的象征也沒有什么了不起嘛!”
“哈哈哈哈哈!”
……
豆助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總覺得——平常總是恪守所謂的“穢多生存準則”、從不敢對武士、平民有任何忤逆的彌志大人,此時其雙眼竟閃出了不同于以往、豆助以前從未見過的光芒。
……
……
京都,某地,某條偏僻的街巷內。
“鶴弦大人,我們現在怎么辦?”
十數名青年圍著鶴弦,離鶴弦最近的青年這般問道。
鶴弦沒有立即回應這名青年的這個問題。
而是先看了一眼遠處的二條城。
望著那仍在冒著火光和黑煙的二條城,鶴弦扯了扯嘴角:
“那個劊子手一刀齋……真是一個瘋子啊……”
在指揮龍之介的那些部下們沖進二條城后,鶴弦便偷偷地逃到了一邊。
鶴弦畢竟不是武斗派,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鶴弦選擇躲得遠遠的,在遠處關注這場注定會載入史冊的戰斗。
在剛才,鶴弦已經從部下那收到了確切的情報:龍之介的那些進入二條城內的部下們,以及守衛二條城的不知火里的忍者們死的死、逃的逃。
至于緒方一刀齋則不知所蹤。
最后看了幾眼遠處的二條城后,鶴弦收回自己的目光。
“現在怎么辦?”鶴弦朝剛剛向他問出這個問題的青年反問道,“還能怎么辦,當然是離開京都了。”
“我們本就是為了幫助龍之介來好好惡心幕府,才跟著他們一起來京都,給他們提供武器、制造爆彈的原材料。”
“甚至還將我麾下的一名精銳射手借他用來監視玄學館的館主。只可惜這射手死了,培養這樣的一位精銳可不容易啊。”
“現在龍之介和他的‘掘墓人’都完蛋了,他們毀滅京都的計劃也失敗了,我們也沒有再留在京都的理由了。”
“活捉緒方一刀齋本就是我臨時起意,沒抓著他就算了。”
說罷,鶴弦一抖身上的斗篷。
“走吧,我們回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