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捱了這么勢大力沉的一擊,即使不死也絕不會好受。
年輕武士發出低低的痛呼,倒退數步之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雖然有打算起身,但在掙扎了幾下后,腦袋的神智敵不過胸膛處傳來的疼痛——昏了過去。
在中年武士漂亮地一槍刺倒這名年輕武士后,一名剛才一直守在一旁的青年立即一邊歡呼著,一邊奔到了中年武士的身旁。
這名青年的背上也背著一桿長槍,身上穿著一件和那名中年武士同款的白色羽織。
“師傅!太棒了你贏了!”這名青年在奔到那名中年武士的身旁后,便用崇敬的口吻這般喊道。
根據這名青年對這中年武士的稱呼,以及二人的穿著及所用的武器,不難推斷出——二人應該是師徒。
“哈哈哈!”中年武士抬手拍了下青年的背,然后發出豪爽的大笑,“那是當然的!為師怎么可能會輸給這種連刀都沒有揮過幾下的年輕人呢!弘治,我們走!”
就在這名中年武士一手扛著他的長槍,一手摟著徒弟的肩,打算揚長而去時——
“請等一下!”
站在這對師徒身側不遠處的瓜生出聲喊住了二人。
“嗯?”中年武士循聲看向瓜生。
“吉原嚴禁私斗!”瓜生沉聲道。
“嗯……那個——請問你是?”中年武士問。
“我是四郎兵衛會所的瓜生秀!”
“四郎兵衛會所?那是什么?”中年武士面露疑惑。
“師傅……”正被中年武士摟著肩膀的青年此時拉了拉中年武士的衣袖,“你忘記了嗎?我剛才不是才剛跟你介紹過嗎?四郎兵衛會所就是專門負責管理吉原的機構啊。”
“哦哦!聽你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中年武士清了清嗓子后,朗聲朝瓜生喊道:
“小姑娘,剛才那場私斗可不是我們師徒挑起的啊。”
“我和我徒弟本來只是想來吉原隨便逛逛,看看‘江戶的不夜城’長什么樣子而已。”
“結果逛得好好的,突然碰上了這個家伙。”
中年武士朝躺在不遠處那名已經昏過去的年輕武士努了努嘴。
“那家伙說他正在進行‘武者修行’。旅行至今,從未和擅使長槍的高手對戰過,所以說想和我打一場。”
“我和我徒弟恰好也正在進行‘武者修行’,既然有同類上門來邀戰,那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然后我就和他比了一場,接著我就一槍撂倒了他。”
“所以歸根結底,都是那家伙的錯啊,這場私斗是那家伙挑起來的。”
“所以你們要抓就抓那家伙吧。”
中年武士的解釋剛說完,瓜生便不帶任何猶豫地搖了搖頭:
“我們吉原這邊的規矩是:不論私斗是誰挑起的,參與私斗的人都得全部帶走。依據私斗的嚴重程度來判處懲罰。”
“你們沒有鬧出人命,所以只要交一些罰款、然后在我們會所的監獄里面住個幾天就可以了。”
“所以請乖乖地配合……”
瓜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中年武士便用極其不悅的語氣說道:
“哈?住監獄?我才不要!”
“這是我們吉原的規矩。”瓜生用比剛才要嚴厲得多的語氣說道,“請乖乖配合我們!”
說罷,為了加強自己的威懾力,瓜生抬手搭上了自己左腰間的打刀。
“真麻煩啊……”中年武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早知吉原有這么多麻煩的規矩的話,就和那家伙在吉原外面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