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游女專用的腔調,最顯著的特點便是她們在說話的時候,總會在句尾加一句句尾詞:“ありんす”。(讀音:arinsu)
漢語的音譯便是“阿林斯”。
因為太夫此時既沒有使用廓詞,也沒有使用敬語,所以令她與緒方之間的氛圍少了拘謹,變得自然了許多。
“感謝我?”緒方挑了挑眉,“在下有為您做過什么值得讓你感謝的事情嗎?”
“有,當然有。就在今天的留屋。”
雖然有了風鈴太夫的提醒,但緒方還是一頭霧水。
見緒方還是沒悟出他到底干了什么,風鈴太夫也不再多賣關子,在露出一抹嘴角的上翹弧度更大的微笑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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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最討厭瀧川平一郎那個人了。”
說到這,風鈴太夫微微蹙起好看的眉毛。
“我最討厭那種只有嘴上說得好聽,但實質上什么正事也不會做的人。”
“瀧川平一郎恰好就是這樣的人。”
“他是這樣的人也就罷了。”
“還一直煩著我。”
風鈴太夫的臉上浮現出苦笑。
“我都明里暗里地跟他說過好多次我對他沒有那個意思了。他還一個勁地來想盡辦法巴結我。”
“真島君,多虧了你,我今天在瀧川那里看到了有趣的表情。”
“我的心情因此一直好到了現在呢。謝謝你,讓我看到了一直都很想看的一幕。”
說罷,風鈴太夫俯身朝緒方行了一禮。
沒想到風鈴太夫特地把他叫過來竟只是為這事的緒方,露出一抹無奈的笑,然后還禮并說道:
“太夫,這種小事,不必特地當面向我道謝。”
風鈴太夫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個瀧川雖然是個挺討厭的家伙,但論文論武,倒的確都算是無可挑剔。”
“想看他吃癟太難了。”
“你讓我看到了我一直想看到的畫面,所以對你當面感謝是應該的。”
“來,這個給你。”
風鈴太夫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小的圓盤狀的物體,然后將其遞給了緒方。
“這是?”緒方一臉疑惑地接過了太夫遞來的這玩意。
“這就是你今天問我的‘笹色紅’唇脂。”風鈴太夫抬手輕點了一下她那現在就正涂著笹色紅的嘴唇,“是我專用的那一款,這個就當作你讓我看了一幕好景的謝禮吧。”
聽到風鈴太夫的這句話,緒方立即因錯愕而瞪圓了雙眼。
“那個……請問我能打開看一下嗎?”
“請便。”
緒方將手中的這個圓形的小鐵盒打開。
只見盒內所裝的,正是風鈴太夫現在正擦在嘴唇上的同色唇脂。
而且看樣子,這盒“笹色紅”還是沒用過的。
緒方可是還記得風鈴太夫和他所說過的這太夫她專用的笹色紅的價格的……
“太夫,這謝禮太貴重了。”緒方連忙說道,“你的謝意我收到了,但這謝禮請收回吧。”
“安心收下吧。這笹色紅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我自己用都用不完,送你一些也沒什么大礙。”
說到這,風鈴太夫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真島君你應該也挺需要這‘笹色紅’的吧?”
“我可是還記得你今天在留屋所說的話哦。”
“在你問我我所擦的是什么唇脂時,我反問你你對唇脂感興趣嗎。”
“你跟我說:‘我只是剛才在看到太夫你的唇脂時,突然覺得讓某個對我來說有著重大意義的女孩也擦上和你同樣的唇脂后,說不定會很好看而已’。”
風鈴太夫模仿著緒方說話的口吻與語氣,將緒方今日于留屋所說的話重述了一遍。
“能讓你這樣的武士都會在意起女人的唇脂,看來那女孩對你來說真的是意義非凡啊。”
“那名對你有著重大意義的女孩是你內子嗎?”
“嗯……算是吧。”緒方輕聲道,“我和她現在的確算是有實無名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