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吉原,四季屋。
“……然后啊,挑釁我的那4名武士,就被我給一招一個地撂倒了。”
“我當時的心情好,所以也就放了那4人一條命。”
……
自極太郎跟身邊的女孩提起他要參加即將就要開始的御前試合后,極太郎就開始喋喋不休地講起他以前的各種英勇事跡。
牧村和淺井都不知道極太郎到底講了多少件他的英勇事跡。
只記得自己現在聽得很不耐煩。
他到底還要講多久自己的英勇事跡啊——牧村和淺井也同樣不知道他們兩個低聲講過多少遍這句話……
牧村都有些佩服那2名分別坐在極太郎身旁,以及極太郎跟班身旁的女孩了……
聽了這么久的“極太郎英勇事跡”,還能擺出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
都已不知她們是演技高超,還是真的對極太郎口中的英勇事跡感興趣了……
將杯中的酒水喝干后,臉頰已經浮現了很明顯的紅色的極太郎朝他的跟班說道:
“我們在這里待多久了?”
“1個時辰。”極太郎的跟班不假思索地應答道。
“已經這么長時間啦。”極太郎用力地伸了個懶腰,“好了,今夜就先喝到這吧。”
“惠太郎,走了。”
極太郎將錢放在桌上,跟他今夜所點的女孩道了聲別后,便領著他的跟班大步地朝四季屋外走去。
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極太郎的步伐仍舊平穩有力,若不是他的臉很紅,否則一點也不像喝了許多酒的人。
直到極太郎和他的跟班離開后,淺井輕聲朝身旁的牧村說道:
“終于走了呢……”
“大概是去尋歡了吧。”牧村應和著。
據緒方給他們的情報,極太郎每夜都會來吉原尋歡,從無例外。在這四季屋中喝完酒后,極太郎應該是去某座游女屋尋歡了。
牧村和淺井今夜的偷聽任務至此算是結束了。
極太郎離開四季屋、跑去尋歡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再接著偷聽極太郎和他人的對話了。
直到極太郎和他的跟班離開四季屋有一段距離后,牧村和淺井才結伴離開了四季屋。
走出四季屋后,二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然后壓低著聲線對談起來。
“今夜還算是有一點收獲呢。”淺井道。
“嗯。”牧村露出淡淡的苦笑,“只不過付出的代價很大啊……足足聽那家伙講了1個時辰的廢話,聽得我頭都脹了……”
“我稍微有些在意呢。”淺井微微蹙起眉頭,“那個極太郎為什么要參加‘御前試合’?他每天晚上都能來吉原游玩,應該并不缺錢。”
“難道是為了能和各路高手對決、磨練自己的技藝嗎?”
淺井剛才口中的“一點收獲”,指的正是得知極太郎要參加“御前試合”。
牧村聳了聳肩:“誰知道。就以結果來說,今夜所獲得的情報還是太少了,沒能得到一些更有意思的情報呢。”
“不過也罷,有收獲也比沒有收獲要好。”
牧村和淺井正交流著今夜的收獲時,遠處的一伙人的對話陡然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喂,你聽說了嗎?吉原的大門口那,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和別的地方的官差打起來了。”
“別的地方的官差?哪個地方的官差?”
“好像是火付盜賊改的。”
“火付盜賊改?火付盜賊改的官差怎么會在吉原?吉原這里出現了什么兇惡的盜竊犯或縱火犯嗎?”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2波人打了起來,然后火付盜賊改的官差全部被打趴下了!”
“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竟然能將火付盜賊改的官差給打趴下?!”
“而且我聽說火付盜賊改的官差們都是被一個人打敗的。”
“一個人?你是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