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島君他不是說他是來自出云的浪人嗎?”川次郎接著說道,“一名來自遙遠的出云、最近才在我們四郎兵衛會所工作的年輕浪人……我實在很難想象他有辦法和火付盜賊改的最高長官見上一面并展開交涉呢……”
“……我覺得真島君他說不定真有辦法做到呢。”從剛才開始一直沒有說話的瓜生此時突然出聲道,“我覺得……真島君他挺神秘的。”
“明明看上去普普通通、一副平平無奇的模樣,但卻有著這么高強的身手。”
“我感覺他說不定還真有辦法和長谷川見上面,并和長谷川進行交涉呢……”
瓜生的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紛紛頷首表示贊同。
緒方剛才那僅憑一己之力便漂亮地將二十余名火付盜賊改的官差們統統擊敗的身影,瓜生等人直到現在仍歷歷在目。
“……真島君他和長谷川說不定是舊識呢。”四郎兵衛此時提出了一個可能,“說不定真島君他在從出云來到江戶的這一路上,在偶然中認識了長谷川。”
“畢竟長谷川他為了抓捕那些兇惡的罪犯們,時常會帶人滿日本地跑。”
“所以真島君和長谷川在以前就相識了——這樣的可能性并不是沒有。”
四郎兵衛的話音剛落,房外便突然響起了“咚咚咚”的快速逼近這里的腳步聲。
房間的紙拉門被一把拉開,拉開紙拉門的人——他們會所的一名普通役人用有些焦急的口吻朝房內的眾人喊道:
“四郎兵衛大人!火付盜賊改的長谷川平藏大人來訪!”
“……長谷川平藏?”在聽到這名部下的這內容過于令人吃驚,以致于讓人產生了一種不現實感的通報后,四郎兵衛的臉上布滿錯愕。
“火付盜賊改的長谷川平藏大人來訪!”這名役人重復了一遍他剛才所通報的內容。
此時此刻,不僅僅是四郎兵衛。
房間內的所有人都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慶衛門咽了一口唾沫:“長谷川平藏……應該就是那個長谷川平藏了吧?”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那一個長谷川平藏了。”沒好氣地朝慶衛門這般說道后,四郎兵衛迅速站起了身,朝房外快步走去。
在四郎兵衛起身后,房內的其余人也都后知后覺地起身,然后緊隨在四郎兵衛之后。
快步走到會所的大門后,四郎兵衛等人便見到了2道候在大門外的身影。
因為四郎兵衛會所和火付盜賊改的工作職能完全不同,再加上二者的地位完全不同的緣故,四郎兵衛和長谷川平藏幾無交情。
雖然沒什么交情,但因為彼此的根據地都在江戶的緣故,所以四郎兵衛還是在幾次偶然中,見過長谷川的模樣。
因此僅一眼,四郎兵衛便認出了候在會所大門外的這2人中的其中一人,正是火付盜賊改的長官——長谷川平藏。
而在四郎兵衛一眼認出這2人中的其中一人是長谷川后,瓜生、慶衛門等人也認出了這2人中的另外一人是誰——正是剛才那個要搶他們四郎兵衛會所功勞的火付盜賊改六番組組長名取。
四郎兵衛認得長谷川,而長谷川也同樣認得四郎兵衛。
在看見四郎兵衛領著一大幫人出了會所后,長谷川便立即向身前的四郎兵衛等人鞠了一深深的躬,隨后高聲道:
“今夜與貴所產生的一系列爭執,在下已在剛才知曉。”
“都是我的部下過于愚昧,才招致了今夜的這些事端。”
“我此刻前來,便是來向四郎兵衛會所的諸位賠禮道歉的。”
在長谷川向身前的四郎兵衛會所的眾人鞠躬道歉的時候,站在長谷川身旁的名取便立即緊隨其后,跟著長谷川一起向身前的眾人鞠躬。
臉上的驚愕之色仍未消散的四郎兵衛呆呆地望著身前的長谷川和名取二人。
最先回過神來的四郎兵衛連忙說道:
“長谷川大人,請先隨我進屋吧。我們等進屋后再慢慢詳談。”
……
……
在長谷川剛離開火付盜賊改總部,還未抵達四郎兵衛會所的時候——
江戶,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