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種感覺怪悲傷的話……”
沒好氣地跪坐在瞬太郎身前后,風鈴太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然后朝瞬太郎說道:
“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我說你在羅生門河岸那里新認識了那個真島吾郎君嗎?你可以去找他啊。那人現在就在四郎兵衛會所那里工作,想找他應該也挺容易的吧。”
昨天晚上夜已經很深的時候,瞬太郎一如往常地突然闖進她的房間。
在闖進她房間后,瞬太郎便興沖沖地跟她說:他今夜閑得無聊,到許久沒去過的羅生門河岸逛了逛,隨后竟偶遇并順利認識了之前以漂亮的身手將使用寶藏院流槍術的那名為“真島吾郎”的年輕武士。
聽到風鈴太夫的這番話后,瞬太郎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你說真島吾郎君嗎……我和他也只是認識,還不算是什么朋友啊。不過你這提議倒挺不錯,以后有那個心情的話,我再去找他多聊聊好了。”
說罷,瞬太郎從榻榻米上坐起身,然后用力伸了下懶腰。
“唉……”
然后發出一聲輕輕的長嘆。
“不知火里越來越不行了啊。”
瞬太郎這句莫名其妙的爆論,讓風鈴太夫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驚訝。
“發生什么事了嗎?”
“今天下午,炎魔突然把我們‘四天王’召集了起來……”
瞬太郎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言簡意賅地跟風鈴太夫說清。
解釋完來龍去脈后,瞬太郎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這段時間的叛忍真的是越來越多了啊。”
“雖然以前也有很多叛忍,但這些年的叛忍格外地多。”
“最近幾年,幾乎每年都有那么幾個忍者叛逃不知火里。”
“前幾個月就有一個名叫阿町的女忍叛離不知火里,現在又多了一個新叛忍。”
“叛忍數量的持續增加,只說明了一件事——大家都不想再做不知火里的忍者了呢。”
靜靜地聽完瞬太郎的這番話后,風鈴太夫長出了一口氣,然后微笑道: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你們不知火里的各種破規矩那么多。”
“一旦犯了什么大錯,就有可能要被貶成和奴隸沒什么兩樣的‘垢’。”
“如此殘酷的環境,把人逼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而且……姑且不論你們不知火里的殘酷。”
“我覺得即使你們不知火里的規矩寬松,肯定也仍舊有很多人想叛逃。”
“畢竟……”
說到這,風鈴太夫頓了下。
隨后一字一頓地說道:
“現在這個時代,早就不需要什么忍者了。”
風鈴太夫的這句話不僅沒讓瞬太郎不快,反倒還逗得瞬太郎笑了起來。
“……你說得沒錯。”瞬太郎在大笑了幾聲后,臉上的表情轉變為令人捉摸不透的古怪神色,“現在已經不是二百年前的戰國亂世了。”
“四海升平,除了偶爾有扛鋤頭的起來鬧事之外,再也沒有什么戰亂。”
“連武士都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哪還有我們忍者什么事呢?”
瞬太郎將身子向后一仰,仰躺在榻榻米上。
“……我已經很明顯地感受到不知火里的人心有些不穩了。”
躺在榻榻米上的瞬太郎輕聲道。
“即使風魔之里早就沒了,全天下已無任何的競爭對手,我們所能接到的可以讓我們大顯身手的任務,還是一年少過一年。”
“這種‘天下似乎已經不需要忍者’的憂慮,已經讓我們不知火里的不少忍者都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