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要說得好像開劍館或開私塾就一點有錢賺一樣。私塾可能還好點,絕大部分開劍館的人基本都是血本無歸。這年頭銳意進取、會努力練劍的人早就已經沒多少了。”
……
類似于此的對話,在四郎兵衛會所的諸位官差的口中不斷出現著。
因為文試放榜的地點距離吉原較近,因此“真島吾郎”得到文試頭名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四郎兵衛會所。
絕大部分的會所官差都在討論著這個前陣子才剛加入他們四郎兵衛會所、每隔幾天就搞出來個大新聞的新人。
一些認識緒方的人,直接前來尋找緒方,親口向緒方賀喜著。
比如瓜生。
“真島君!我剛才都聽說了哦!你竟然拿下了文試的頭名!”
“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個精通漢學的人!”
“真是的,你之前也謙虛過頭了吧?一直在說自己只要能通過文試就行。”
因情緒激動的緣故,瓜生的臉頰有些微微的泛紅。
緒方剛剛才回到吉原。
在回到吉原后,緒方就回到了原先所負責的仲之町前半段的崗哨站崗。
回來站崗后,就不斷有像瓜生這樣認識緒方的人來給緒方報喜。
聽著瓜生的報喜,緒方忍不住再次露出無奈的苦笑,
“我之前并沒有在謙虛啊……”
緒方現在其實也仍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
他之前跟其他人所說的那些話也并不是在謙虛。
他是真心覺得只要能通過文試就好,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拿什么文試頭名。
所以他剛才在看到文試頭名的那一欄上寫著“真島吾郎”這一名字時,緒方都傻眼了。
一直到現在,都仍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漂浮著一樣。
緒方敢肯定那100道填空題他肯定沒有全對,畢竟有不少題目他都不確定是否正確。
在填空題肯定沒有全對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拿頭名,那只說明2件事。
要么是其他人的水平太拉了,即使緒方沒有將填空題做得全對,也仍舊拿了文試的頭名。
要么是最后的那一道“作文題”緒方答得實在太好了,直接讓緒方彎道超車。
但這又讓緒方犯嘀咕了。
他自我感覺自己的那篇“作文”并沒有寫得那么好,遣詞用句都屬于非常普通的那一類型,其內容也完全就只是隨性發揮。
緒方越是去想,便越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得文試的頭名……
聽到緒方的這番話,瓜生原以為緒方又是在謙虛,所以一邊用雙手叉著腰,一邊用沒好氣的口吻說道:
“真島君,有時候太過謙虛反而不太好哦。”
“官府的人不是傻子。”
“不可能將文試的頭名評錯。”
“既然你能拿文試頭名,就說明你肯定是實至名歸的。”
“所以開心些,不要擺出一張古怪的臉。”
瓜生抬起手拍了拍緒方的后腰。
“文試頭名有100兩金的獎勵呢,好好想想自己之后要怎么花這100兩吧!”
“……說得也是啊。”緒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用鼻子緩緩吐出。
臉上的表情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因疑惑自己為什么會得文試的頭名而緊繃著。
“真是羨慕你啊,真島君。”瓜生用開玩笑的語氣接著說道,“100兩金啊……直接變成有錢人了呢。”
“100兩金只能算是短時間之內不用再為吃穿發愁而已,離‘有錢人’這個詞還遠著呢。”緒方面露無奈之色地聳了聳肩,“100兩金可能還不夠某些人在吉原玩樂一夜。”
緒方在吉原這里也算是工作了一小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