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喉嚨、下體之類的地方被扎到,還是有可能會死人——這一點倒和木刀一樣。
緒方剛在這名年輕人的身前站定,這年輕人便陰沉著臉朝緒方說道:
“真島吾郎,又見面了啊。”
這年輕人的這一句話,就直接把緒方給搞懵了。
“‘又見面了’?不好意思……請問我們之前有在什么地方見過面嗎?”
緒方仔細地盯著這年輕人的臉。
覺得似乎是有些眼熟。
但完全不記得自己之前是在什么地方看過這張臉了。
“看來你完全不記得了啊。”年輕人沉聲道,“那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吧!”
“你還記得之前那名在吉原被你打敗的寶藏院流槍術的傳人——石田廣俊嗎?”
“我就是他的弟子——弘治。”
緒方愣了愣。
原本塵封在腦海深處的記憶逐一冒出。
“我想起來了……”緒方輕聲道,“是你啊……你也參加了‘御前試合’嗎。”
經他這么一提醒,緒方就想起來他是誰了。
在來吉原上班的第一天,緒方就碰到了一對鬧事的師徒。
這對師徒中的師傅是寶藏院流槍術的傳人。
雖然一把大槍舞得挺有氣勢的,但還是被緒方給一招秒了。
沉著臉的弘治將重心緩緩壓低,將木槍提起:
“連師傅都不是你的對手,那我也肯定打不過你。”
“但你也別太大意了。”
“就算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要狠狠地在你身上扎一槍!”
緒方默默抬起左手,用雙手握持木刀。
“原來如此……你是打算為你的師傅報仇嗎?”
“不是。”弘治的臉仍舊陰沉,“我是為了別的事情……不論怎樣,我都不會放過你!”
“別的事情?”緒方挑了挑眉。
老實說——緒方覺得弘治的臉看上去有點嚇人。
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樣……
在緒方的印象中,他也只是將他的師傅給打敗了而已,甚至都沒有在他師傅身上弄出什么傷,至于擺出這種苦大仇深、好像把他的父母給殺了一樣的表情嗎?
“寶藏院流槍術!高柳弘治!參上!”
見弘治報上了自己的家門,緒方將手中的木刀稍稍握緊了些,將心中多余的雜念摒除掉。
“古牧一刀流,真島吾郎,參上。”
啪沙!
泥沙被蹬掉的聲音響起。
緒方和弘治二人腳下滑動,地面作響。
幾乎是在同時,二人同時動了起來,朝彼此沖去。
弘治使用的是長槍,攻擊距離遠比緒方要廣,因此緒方也最先進到弘治的攻擊范圍內。
呼!
抱著布團的長槍如出洞的毒蛇一般割開空氣朝緒方刺來。
雖然弘治的長槍也舞得有模有樣,但和他師傅相比,還是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