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瞬太郎不止一次開太夫的玩笑,說太夫穿這套衣服就跟穿了套棉被在身上一樣,所以他對太夫的這套衣服的印象很深刻。
認出這截衣袖是太夫的和服殘片后,瞬太郎立即展開那封信。
信上所寫的內容很簡單。
簡單概括一下,就是讓瞬太郎現在到不知火里西北方的那片樹林里。
信件的最后,還十分“貼心”地提醒了下瞬太郎——風鈴太夫在他們手里。讓瞬太郎現在就過去信中所指定的這片樹林的同時,也讓瞬太郎只可自個獨自前往,不可向外聲張。
雖然信中沒寫任何充滿戾氣的文字,但字里行間中滿是威脅的意味。
“為了讓你相信風鈴太夫現在真的在我們手中,我們還特地將這玩意也給帶過來了呢。”
真太郎一邊用半開玩笑的語氣這般說著,一邊朝身旁的半之助使了個眼神。
讀懂真太郎的眼神意思的半之助點了點頭,然后將他背上所背的那個布包放到地上、將其打開。
布包里面,放著一套沒了右袖的精美和服。
正是風鈴太夫的那套只有在接待客人時才會穿的衣服。
或許是因為從剛才開始,足以令瞬太郎的大腦感到震顫的消息便一個接一個地出現,令瞬太郎都麻木了,現在反倒冷靜了下來。
“……原來如此啊。”
瞬太郎輕聲道。
“真太郎,炎魔他……就是被你們給毒死的吧?”
這句話明明是疑問句的句式,但語氣卻是肯定句的語氣。
“沒錯。”真太郎不假思索、十分爽快地地承認道,“炎魔的確是我們所殺的。”
“我們在炎魔今夜所喝的酒水里面下了毒。”
“為了找到合適的下毒時機,可是耗掉了我們不少的心神。”
“因為遲遲找不到下毒的機會,今夜對炎魔的毒殺差點就失敗了。”
“……你們是什么時候狼狽為奸的?”瞬太郎的目光從真太郎、惠太郎、半之助3人的臉上逐一滑過。
“從一開始就是了。”真太郎說。
“在伊賀的忍者們到來之前嗎……真太郎……”
“不。”真太郎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濃郁了下,“比那……還要前。”
“早在久到不知多久之前,惠太郎,還有半之助他們,便都是我的同伴!”
“你們殺死炎魔,綁走阿常……你們到底要做什么?”瞬太郎咬了咬牙,“是為了奪權、成為下一代炎魔嗎?!”
“奪權嗎……”真太郎的表情中帶著一股愜意,“算是為了奪權吧。”
“但我對成為什么下一代炎魔,一點興趣也沒有。”
真太郎看向身旁的惠太郎。
“惠太郎,把那個東西拿過來。”
“是。”
惠太郎將他背上所背著的那個大布包拿下,然后將其遞給了真太郎。
真太郎在將其接過后,又把它丟給了瞬太郎。
“瞬太郎,打開來看看吧。”
真太郎丟來的這玩意并不重。
瞬太郎將其解開后,發現這個布包里面所裝著的,是一個千成葫蘆。
瞬太郎是個連漢字都不怎么會寫的粗人。
但即使是他這樣的粗人,也知道千成葫蘆代表著什么。
“真太郎,你拿豐臣秀吉的馬印給我做什么?”瞬太郎將手中的這個千成葫蘆緊緊地攥著。
即使是像瞬太郎這樣的粗人,也聽說過在200年前的戰國亂世中,高舉千成葫蘆馬印的豐臣秀吉,所創下的那一個個傳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