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果剛才不是吉原的花魁拜托他,而是一個丑八怪在拜托他的話,他可能就不會幫這個忙了。”
“跑腿這種麻煩的事情,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報酬,請我干我都不干。”
“沒錯。”
“嗯,我同意。”
太夫沒有理會還留在這里的這3人的這番對仙之助的吐槽。
目送著仙之助離開后,原本一直懸在太夫心頭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了。。
偏轉過頭,看向房間中僅有一盞的油燈。
目光中帶著幾分慶幸和感激。
因為這房間只有這一盞油燈的緣故,讓這房間的光線異常地昏暗。
多虧了這昏暗的光線,也多虧了這3人沒有去多留意仙之助,仙之助順利地離開了這里,沒讓人發現他的后脖頸那里多出了一條十分鮮艷的紅色印記。
——一定要有人看到啊……
太夫默默地在心中祈禱著。
……
……
江戶,吉原——
還沒靠近吉原,緒方便在空氣中聞到了淡淡的燒焦味。
登上日本堤后,緒方便見著了正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返回吉原的游女們,以及住在吉原里面的平民百姓們。
既然這些從吉原逃出來的平民們都已經回去了,那就說明吉原的大火肯定已經熄滅了,緒方暗自送了口氣。
走上連接吉原大門的五十間道,穿過吉原的大門,進入吉原后,緒方便在四郎兵衛會所的大門口那瞧見了自己的一個熟人。
“慶衛門!”緒方朝坐在會所大門前的慶衛門喊道。
慶衛門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被濃煙熏烤的痕跡,坐在會所的大門前,拿著個烤麻薯在那小口小口地啃著。
見緒方來了,慶衛門迅速站起身,朝緒方擺了擺手:
“哦哦!是真島君啊!你怎么來了?嗯?你背后的這人是?”
緒方沒有佩戴他的白狐面具,只戴了他的人皮面具。
但源一為了掩人耳目,仍舊戴著他的那副天狗面具。
連他的兩柄佩刀——陽神與炎融也都套上了鞘套與柄套,免得有人能靠他的佩刀認出他來。
“他是我的朋友。”緒方簡單地介紹了下他背后的源一后便直入主題,“我聽說吉原發了大火,所以就趕過來看看,現在火勢怎么樣了?”
“火焰已經差不多要熄滅了。”慶衛門道,“火勢沒有蔓延地很厲害,住在火場附近的老百姓們跑得及時,沒什么老百姓受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那四郎兵衛大人、會所的其他役人、以及來滅火的町火消官差有出事嗎?”緒方接著問。
“四郎兵衛大人的左手臂有一些燒傷,但總體沒什么大礙,其他人也基本沒什么事,就只有幾個人人比較倒霉,像四郎兵衛大人那樣手腳被火燒到了而已。”
“四郎兵衛大人現在正在火場那里和其他人一起檢查受災情況并統計損失。”
“參與了今晚的滅火的其他官差,要么回家了,要么就像我一樣還留在吉原里。”
得知四郎兵衛無恙后,站在緒方背后的源一放下心來。
“雖然現在火焰熄滅了……”慶衛門苦笑道,“但又有新的麻煩出現了……”
“新的麻煩?”緒方疑惑道。
慶衛門看了看周圍,然后將自己的嘴唇貼近緒方的耳畔,朝緒方低聲道:
“風鈴太夫失蹤了。”
“失蹤?”緒方瞪圓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