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琳的命令后,他們立即忙不迭地快步離開了這座道場。
真太郎沒有管這些炮手們,任由他們離開。
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了——他們都是一幫不值一提的雜魚。
這些剛才前來阻攔他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注意的高手。
“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是誰,但你們可真是了不起啊……”真太郎輕聲道,“竟然用大筒將擁有200余年歷史的不知火里給毀了。”
雖然真太郎剛才的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在夸贊,但語氣中卻滿是憤恨。
在親眼目睹這幫毀了不知火里的人,無邊的憤恨開始在真太郎的心頭間冒出。
他潛伏不知火里6年,好不容易要徹底掌控不知火里了,這幫人卻突然殺了出來,將不知火里毀了。
任何的詞語都難以形容真太郎現在的心情。
他現在決定先把逃跑的事情放在一邊。
先把這幫可恨的人全殺了再說!
真太郎朝離他最近的牧村沖去。
真太郎那快到只留下道道殘影的速度,讓牧村的瞳孔因驚愕而猛地一縮。
在真太郎沖到他的視野范圍內后,牧村立即下意識地揮動他手中的大太刀,對準真太郎來了記勢大力沉的下劈。
牧村并不是那種“技巧型”劍客,他一直以來都是“力量型”劍客。
依靠強壯的身體、得天獨厚的體型優勢,揮舞長度比一般的打刀都要長得多的大太刀來對敵人進行壓制——這便是牧村的劍術風格。
若是沒進“夜叉境地”的話,真太郎也許會對牧村的斬擊相當忌憚。
但在進了“夜叉境地”的當下,真太郎并不畏懼去接牧村的刀。
但為了不浪費體力,也為了不損傷自己的忍刀,真太郎沒有選擇去硬接,而是將身子一側,閃開了牧村的下劈,然后順勢近了牧村的身,左手攥成拳頭,朝牧村的肚腹轟去。
牧村松開握刀的左手,將左手擋在真太郎的拳頭之前,用左手的小臂擋住了真太郎的拳頭。
但在擋住真太郎的拳頭后,牧村立刻感到一股鉆心的疼痛自他的左臂傳來。
順著左臂傳來的巨力,讓牧村不由得后退了數步。
在穩住身形后,牧村朝自己的左臂一看——已經開始紅腫了,應該是骨折了。
就在真太郎打算追擊牧村,一口氣將牧村給殺了時,一道尖銳的高喊突然自他的身后傳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太郎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示現流的人。
畢竟這氣合聲實在是太具有辨識度了。
真太郎連牧村的刀都不會接,那就更不會去接示現流使用者的刀了。
看都沒看自個的身后,真太郎就依據聲音躲開了淺井劈來的刀。
淺井和琳是在同一時間、從不同的方向朝真太郎殺去的。
閃開淺井的刀的真太郎,恰好閃到了琳的跟前。
琳攥緊了左手的閻魔,正想揮刀劈向真太郎時,便見一道刀光向她掠來——真太郎用比他還快上一步的速度,對準琳的脖頸揮動了他的忍刀。
琳只能放棄進攻,提起手中雙刀,擺成“X”形,使用無我二刀流中的刃反來格擋真太郎的刀。
但在真太郎的忍刀與她的閻魔、振鬼神撞在一起時,自刀身傳遞到她雙臂的力量遠遠超過了琳的想象。
琳因驚愕而瞪圓了雙眼,雙足死死地蹬著地面,將全身的力道傳到雙臂,但仍無法與真太郎的力量相抗衡。
在琳陷入困境的此刻,間宮奔到了真太郎的身側后。
間宮的重心壓低、左手扶著打刀的鞘口,右手握緊打刀的刀柄,保持著拔刀術的姿勢沖到真太郎的身側后,使出了拔刀斬。
真太郎可不會傻傻地呆站著去挨間宮的拔刀斬,雙手一使勁,將琳給推開后,快步后撤,躲開了間宮的拔刀斬。
見一擊未中,間宮迅速將打刀收回鞘中,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再次擺好了拔刀術的架勢,準備對仍在他攻擊范圍內的真太郎使用第二次的拔刀術。
然而,間宮還沒來得及再次拔刀,便看見一點寒芒朝他快速襲來——是真太郎的刀刃。
望著在他的視野范圍內極速放大的刀尖,間宮的瞳孔猛地一縮。
盡管已經以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將頭偏開了,但真太郎刺來的刀尖還是在間宮的左臉頰上劃出一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