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一例外,各個帶傷。
除了間宮和阿町身上的傷勢較小之外,其余人身上的傷都蠻重的。
“你受傷了嗎?”看到阿町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后,緒方連忙朝阿町這般問道。
“沒事,小傷而已。”快步奔到緒方的身旁并單膝跪下后,阿町用復雜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緒方,“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
“雖然我現在看上去血淋淋的,但身上其實并沒有致命傷。”緒方安慰道。
速度比阿町要慢上一些的琳在間宮的攙扶下也來到了緒方的身旁:“瞬太郎怎么樣了?這個女人是?”
琳口中的“這個女人”,指的自然正是風鈴太夫,琳她并不認識太夫。
因為注意到有個外人在場,所以琳特意沒有使用她一直以來對緒方的慣稱:一刀齋來稱呼緒方。
“這就說來話長了……”緒方笑了笑,“先說說你們的事情吧,對不知火里的進攻怎么樣了?如果順利擊潰不知火里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快點離開這里比較好,幕府那邊說不定已經收到不知火里出事的消息了。”
……
……
夜晚——
江戶,日本橋,品川宿——
這會兒,正當月亮升起之時,沉沉的夜幕,隨著月亮的出現而變得愈加幽暗。
遍布日本橋各處的星星點點的燈火也因月亮的出現而頓時暗淡下去,周遭的景物卻鮮明地凸現了出來。
各座民房上的瓦礫、栽種在街邊的樹木、行走在日本橋上行人們,都被抹上了一層銀色的薄霜。
品川宿的某座房間沒有關閉窗戶。
皎潔的月光如白刃般順著這敞開著的窗戶照進房內、照在一名坐在這扇窗戶邊上的豐臣臉上,照亮了豐臣的臉。
坐在窗邊的豐臣盤著左腿,支起右腿,右手搭在支起的右腿上,手中端著一杯盛滿酒水的酒杯。
豐臣就這么面無表情地望著手中的這個酒杯。
因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神色的緣故,所以讓人捉摸不透他現在在想些什么。
高晴恭恭敬敬地跪坐在這名青年的不遠處,微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高晴跟隨豐臣多年,所以他很清楚——他的這主公若是擺出這副模樣,就說明:他現在的情緒非常地不好。
他一旦心情不佳,就會像現在這樣擺出壓迫感十足的面無表情的模樣。
與此同時,高晴也很清楚豐臣發起火來有多么地恐怖。
所以高晴才會像現在這樣,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緩了起來,生怕自己不慎觸了現在心情不佳的豐臣的霉頭。
“……高晴。”
豐臣突然輕聲呼喚了壯漢的名字。
“在!”高晴連忙應道,“豐臣大人,有何吩咐?”
“幫我去問一問。”豐臣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耐,“到底還要花多長的時間才能查清不知火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跟負責去調查的那幫人說——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是!”高晴不假思索地應道,“屬下立刻就去辦!”
高晴很理解豐臣為何會心情不佳,以及現在為何會感到心情不耐煩。
為了讓不知火里重新回到豐臣氏麾下,豐臣在6年前就開始布局。
先是派麾下的2個得力部下混入不知火里中,讓這2名部下一點一點地在不知火里中混得高位。
那2人也不負豐臣的期望,很快便憑著強悍的實力成為了不知火里的高層。
這2人中的一人成為了“四天王”之一的真太郎,另外一人則成了在上忍中也頗有地位的惠太郎。
除了這2名得力部下之外,豐臣在這6年間也有陸陸續續派出其余的部下潛入不知火里中,來為真太郎和惠太郎打下手。
這6年來,算上真太郎和惠太郎在內,派去潛入不知火里中的人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9人之多。
付出了這么多的時間、精力,只為了從內部掌控不知火里,讓不知火里重回豐臣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