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緒方遲遲醒不過來,就等到時再說。
源一還特地補充道:在緒方昏過去的這5個時辰里,阿町近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緒方的身邊,等待著緒方蘇醒。
這個頭發半禿的醫生在給緒方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后,便表示緒方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脈搏什么的都正常。
自個也弄不清楚緒方到底是因為什么而昏迷的醫生,只能提出一個猜測——緒方大概是因為疲勞才昏過去的,所以建議緒方多休息,他之后給緒方開一點對補充體力有益的藥。
……
……
在檢查完緒方的身體后,醫生便離開了。
“太好了呢……”醫生剛一離開,阿町便沖緒方微笑著,“看樣子,應該不是身體出了什么大問題。”
緒方沒有去接阿町的這句話。
而是一臉嚴肅地摸了摸自己那被厚厚的麻布所包裹著的左脖頸后,朝阿町沉聲道:
“阿町,幫我一下,我們一起將纏在我脖子上的麻布解開。”
“欸?”阿町面露疑惑,“為什么?”
“為了……確認一點東西。”說罷,緒方抬起手,開始解著脖頸上的麻布。
阿町不明就里,但見緒方一臉嚴肅,便暫時壓住了內心的疑惑,跟著一起將纏在緒方脖子上的厚厚麻布一層一層地解開。
而一旁源一、間宮、琳3人一臉疑惑地看著要求解開身上麻布的緒方。
在將最后一層麻布從緒方的脖子上揭下后,阿町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驚呼。
不僅僅是阿町。
源一、間宮、琳他們3人在看到緒方左脖頸處的模樣后,也紛紛面露驚愕。
緒方因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緣故,所以神色不變。
不過也僅僅只是神色不變而已,在親眼見到自己左脖頸處的模樣的那一瞬間,緒方還是感覺自己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
在蝶島與那“妖僧”戰斗時,黏附在“妖僧”薙刀上的食人鬼的血流進了緒方左脖頸處的傷口內,導致“不死毒”進入了緒方的身體。
幸虧當時及時吃了能壓制“不死毒”的藥,才讓緒方保住了一條命。
不過自此之后,緒方左脖頸的位置就出現了紫色的印記。
不過這紫色印記看上去并不算很明顯,就跟胎記差不多。
然而——此時此刻,位于緒方左脖頸處的那面積本應該不大的紫色印記,像是擴散了一般。
面積大了足足一倍不止,而且似乎還延伸到左胸膛那邊去了。
緒方和阿町將胸口處的麻布也解了下來。
發現這紫色印記還真就擴散到左胸膛那去了,一直延伸到差不多心臟的那個位置。
緒方低頭看了眼都直接擴散到他胸膛那的紫色印記,沉聲道:
“我今天之所以會突然昏過去,可能是因為我體內的‘不死毒’擴散了……”
“擴散了?”阿町急聲道,“難道你之前所吃的那個藥的藥效已經壓制不住這‘不死毒’了嗎?”
“……不知道。”緒方搖了搖頭,“對‘不死毒’,我們一無所知……”
“昏迷過后,我脖子上的這紫色印記就變大了,所以我今天之所以昏迷,八成就是因為我體內的‘不死毒’在作祟了……”
緒方剛才的那番話,讓周遭的空氣瞬間變凝重了起來。
源一、間宮、琳3人都默不作聲。
他們想說些什么,但又不知在現在這種情況能說什么。
緒方也察覺到現在的氣氛似乎有些太沉重了,于是連忙微笑道:
“我現在還能很精神地跟你們說話,就說明我體內的‘不死毒’目前還沒有辦法置我于死地。”
“所以現在應該還不用太擔心‘不死毒’的問題。”
緒方這帶著幾分詼諧的語調,讓周遭這稍顯沉重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些。
“……緒方君。”間宮問道,“你現在沒有感到身體有什么地方不適嗎?”
“沒有。”緒方搖了搖頭,“除了身上的一些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之外,沒有任何的不適。”
“總之——”緒方拉長著語調,“我現在就先專心養傷吧。”
“等把身上的傷都養好了,再慢慢去想‘不死毒’的事情。”
“連身體都還沒有養好,想再多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