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停留在平原、大山、峽谷的花草的葉尖、花瓣上,化作清晰的露珠。
有的則和峽谷的溪水交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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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方足足喘了好一會的氣,才終于將自己的呼吸重新調勻。
躺在緒方旁邊的阿町也是這般,張大著嘴巴,貪婪著吸進周圍的每一絲空氣,調勻著自己的呼吸。
在情緒慢慢恢復冷靜,呼吸重新變得平穩后,緒方才發現身下的桌子似乎歪了。
雖然已經來到江戶時代蠻長一段時間的了,但對于日本的一些生活習慣緒方還是感到有些不習慣。
比如——沒有椅子可坐,只能坐在地上。
再比如——沒有床可睡,大家都睡在地上。
緒方直到現在都不怎么習慣跪坐。
在可以選擇不用跪坐的場合,緒方一定盤膝坐,而不是用跪坐這種折磨人的坐姿。
間宮這陣子沉迷木工。
在琳、牧村他們前往京都的這段時間,留守總部的間宮為了打發時間,做了不少的木制品。
剛才間宮便帶緒方見識了下他這段時間所做的那堆作品。
在這堆作品中,緒方看中了一個低矮的柜子。
這個柜子夠寬、夠矮,可以當成床來使用。
在江戶時代度過了一年多的時光,緒方都快忘記睡在床上是什么感覺了。
為了回味睡在床上的感覺,緒方向間宮討要了這張柜子,將這張柜子搬到了他的房間,然后把被褥鋪在這張柜子上,直接睡在這柜子上面。
在外人眼里,緒方這種不睡在榻榻米上的行為怪異至極。
剛才在把阿町抱上這張柜子時,阿町就吐槽過緒方:為什么要睡在柜子上面?
察覺到身下的柜子似乎歪了后,緒方將頭探出柜子的邊沿,朝柜子的下方望去。
“啊……”緒方輕聲道,“柜子的一只腳壞了……怪不得總感覺這柜子是不是歪了……”
將頭縮回來后,緒方用半開玩笑地的語氣朝身旁的阿町說道:
“看來間宮他的手藝也不怎么樣嘛……這么容易就壞了……”
“我覺得不關間宮君的手藝的事哦……”阿町用無奈的口吻說道,“你也不想想我們剛才鬧騰地多厲害……再怎么結實的柜子,肯定也會壞的吧?”
“嘛……說得也有道理……等天亮后讓間宮他幫忙修一下吧。”
緒方躺回被窩之中,面沖著頂上的天花板。
他現在已經沒有體力,也沒有那個情緒再做任何的事情了。
此刻的緒方,已經進入了那種無欲無求的境界,不論發生什么,都難以再勾動緒方的情緒。
而阿町現在的狀態也和緒方差不多。
不……應該說阿町的狀態比緒方還要更差一些。
緒方只是單純地累而已。
而阿町除了累之外,還有些痛。
“阿逸……”
看膩了頂上的天花板后,睡在緒方右手邊的阿町將身子一側,輕輕地摟住緒方。
摟住緒方的同時,把頭一偏,將額頭貼在了緒方的右肩窩。
“跟我講講你以前的事情吧。”
“以前的事?”緒方將目光一偏,看向身旁的阿町。
“我剛剛才發現——我似乎對以前的你并不是很了解耶。”
阿町輕聲道。
“只知道你是廣瀨藩出身,斬殺了廣瀨藩的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