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看著絡腮胡等人去挑戰寶生劍館的學徒時,緒方就有數過在場的劍館學徒的人數——總計68人。
17個人——這已經占了寶生劍館學徒數的四分之一。
也就是說緒方已經以一己之力打敗了寶生劍館四分之一的學徒。
緒方移動自己的視線,看向另外四分之三仍未上場的學徒。
剩余的這四分之三的學生無一不把頭微微垂下,或是把視線挪開,絲毫沒有上前要和緒方較量、替自己的劍館挽回顏面的意思。
至于絡腮胡一行人——他們在看到緒方一劍挑飛了那個將他們4人統統打敗的“寶生十劍”后,嘴巴便因驚愕而張得老大,下巴像是隨時要掉在地上了一樣。
接著在瞧見緒方連戰連勝后,他們臉上的驚愕轉化為了喜悅。
人的心理就是這么奇怪。
在自己吃癟后,就希望其他人能替自己的出氣。
遲遲無人再上場。
一道滿是贊揚之色的蒼老男聲響起:
“漂亮的身手!沒想到在這個武道廢弛的時代里,竟然還能有這樣的逸才!”
這道蒼老男聲的主人,是一名年紀大概在50歲上下的老人家。
這個老人家一直坐在道場的主位上,靜靜地看著道場的學徒們先后迎戰絡腮胡一行人和緒方。
能夠坐在道場的主位——這老人家是何身份,不言而喻了。
“在下寶生進之介!是這座寶生劍館的館主!”老人家自我介紹道,“在下學識淺薄,認不出足下所用之劍術、柔術,布置足下的劍術流派與柔術流派的名諱是?”
“在下所修習的劍術,名為古牧一刀流。”緒方應道,“僅在出云一隅流傳的冷門劍術,足下沒有認出實屬正常。”
“至于在下所用的柔術,無門無派,只是自個摸索出來的野路子而已。”
緒方自然不可能說出他所用的柔術是不知火流忍術中的柔術。
寶生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滿是笑意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緒方幾遍后,接著問道:
“足下是旅行至此的旅行者嗎?”
“差不多吧。因為一些事情,旅行至此。”
“足下和令正要在錦野町久居嗎?還是說僅僅只是在此過路,很快就要離開這里了?”
“不打算在錦野町久居,但也不會馬上離開,因為一些原因,我和內子要在錦野町這里待上一個多月的時間,應該要到來年的1月份才能離開。”
得知緒方要在此地逗留上一個多月后,寶生挑了挑眉,隨后露出思考狀。
在思考片刻后,扭頭朝不遠處的弟子們喊道:
“你們先暫時離開一下,我要和真島君私談一些事情。”
跟自個的弟子們下完令后,寶生看向遠處的絡腮胡一行人。
“諸位,也請你們先行離開。”
寶生在他的弟子們中似乎很有威望,在寶生的命令下達后,他的弟子們二話也不說,齊聲應和了一聲后,便自道場魚貫而出。
雖然絡腮胡他們是慘敗了,但因親眼看到了緒方替他們報仇,所以他們的心情還算不錯,臉上帶著幾分喜悅地離開了道場。
很快,道場內便只剩下寶生、緒方、阿町3人。
“真島君,請隨意坐吧。”
寶生微笑著對身前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想和你談一些事情。”
緒方對寶生口中的想和他談的事情有幾分好奇,于是緩步走到距離寶生有幾步遠的距離后屈膝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