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新的通緝令里頭,恰好就有一刀齋現在的這張賞金變為800兩金的新通緝令。”
“這樣啊……謝謝。”緒方沖這名伙計道了聲謝,然后放這名伙計離開。
待這伙計離開后,緒方再次看向貼在墻壁上的通緝令。
墻壁上的那張通緝令,的確是非常地嶄新,紙面潔白、干凈,一看就知道是新做出來的。
“武士大人,不必感到疑惑!”
就在這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在他與阿町的身側響起:
緒方轉過頭,看向這道聲音的主人。
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名年紀大概已經在40歲以上的中老年人。
這名中老年人最顯眼的外貌特征,那應該就是有著一顆錚亮的光頭。
光頭就坐在緒方和阿町的隔壁桌,與他同桌的還有6名年紀與他相仿的中年人。
他們的身上都沒有攜帶佩刀,可見就只是一幫普通的町民1而已。
光頭的臉現在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應該是喝了不少的酒,即使隔了有一段的距離,也能聞到他們身上的酒味。
“我聽說,劊子手一刀齋的賞金之所以會漲,是因為有某個大人物很不待見劊子手一刀齋。”
“大人物?”緒方面露疑惑地反問。
“嗯。至于是哪個大人物,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也是道聽途說來的。那個大人物很不待見劊子手一刀齋,得知劊子手一刀齋的賞金只有500兩金后,就要求將劊子手一刀齋的賞金提高,提高成現在的800兩金。”
聽到這,緒方不禁將有些復雜的目光投向墻上的通緝令。
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干,就莫名其妙地又漲了300兩的賞金……
——也罷……
緒方在心中暗道。
——反正賞金是500兩,還是800兩,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這就是緒方現在的狀態。
緒方現在反倒比較在意——到底是哪個大人物不待見他,才讓他的賞金又增300兩的。
“仔細一看,沒見過你們的臉咧。”剛剛的那個光頭此時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緒方和阿町,“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嗎?”
“嗯。”緒方僅點了點頭,以示對光頭剛才的那問題的回答。
他和阿町的口音一聽就知不是本地人。
松前藩這邊的口音,和東北地區的口音有些相像。
緒方他們既沒有隱瞞外地人身份的必要,也沒有隱瞞外地人身份的能力。
“哈哈哈哈!歡迎來到松前!”大笑過后,光頭很熱情地朝緒方和阿町說道,“我們這兒地雖小,但好吃的、好玩的可不少!”
“嗯。”緒方微笑著應和道,“有時間的話,我們會在松前藩這里好好地玩個痛快的。”
光頭直接拎起一個酒瓶,對嘴吹了一大口后,換上了嚴肅的面容和語氣。
“武士大人,你們是外地來的,我作為本地人,給你們提一個醒。”
“在松前藩,記得要小心蝦夷。”
“尤其是那些歸化的蝦夷。”
“你們可能還沒見過蝦夷的長相。”
“蝦夷的臉都很好認的,他們臉上的毛基本都很多,然后眼睛、鼻子、嘴巴都和我們不太一樣。”
“你只需看一眼,就能辨出誰是蝦夷、誰是好人。”
“我雖然不否認歸化的蝦夷中也有一些遵紀守法的人。”
“但絕大部分的歸化蝦夷都是混賬!”
話說到最后,光頭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很不好的回憶似的,語氣中都出現了明顯至極的怒意,臉色也浮現出怒色。
聽著光頭剛才的這番話,緒方不禁回想起今日剛登陸沒多久,就遭遇到的那3個拿弓箭對著他與阿町,打算直接殺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