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神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腦袋。
“我記得我那一夜煮了一鍋魚湯。”
“我將我的這鍋魚湯分享給那兩人吃。”
“在喝我煮的魚湯時,那小伙子終于說話了。”
“他與和他同行的那老家伙聊了三句話。”
“聊天?”緒方插話道,“他們聊什么了?”
“沒聊什么特別的。”湯神聳聳肩,“就簡單地聊了三句而已。”
“那小伙子跟那老家伙說:‘不知道玄仁師弟現在有沒有好好吃晚飯呢’。”
“然后那老家伙說:‘誰知道,他以前一直沒有吃晚飯的習慣’。”
“接著年輕小伙子又說:‘我之前好不容易幫他糾正了不吃晚飯的壞習慣,真希望他能一直保持,別讓這壞習慣復犯’。”
“他們就聊了這3句,聊完后就都不再說話了。”
湯神的話音剛落,緒方和阿町的雙眼紛紛一亮。
他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名:玄仁。
玄仁——玄正的小徒弟,玄真的師弟。
在去年的夏天,緒方他們費了老大勁才終于在京都找到了被玄正、玄真留在京都、對自己的師傅和師兄此前在干什么都一無所知的玄仁。
緒方也正是通過玄仁之口,才得知玄正、玄真來了蝦夷地。
在緒方和阿町正暗自興奮時,湯神接著說道:
“他們倆在吃完飯后,就睡覺了。”
“天一亮他們就離開了。”
“自那一夜之后,我就再沒有見過他們。”
湯神言簡意賅地將他遭遇了這師徒倆的始末講清。
“那倆人有沒有再聊什么?或是有跟你說過什么嗎?”緒方追問道。
“沒有。”湯神搖頭,“那倆人都非常地沉默。”
“他們倆從頭至尾只在吃飯時聊了我剛才所說的那3句話。”
“然后就沒有再沒說過話了。”
“那個小伙子從頭至尾沒跟我說過話。”
“至于那老家伙只在進入山洞時跟我問過好、翌日早上離開時跟我道過別之外,他就再沒有和我說過別的話了。”
“那你記得他們倆是走哪個方向離開的嗎?”緒方接著追問。
“記得。他們朝北方去了。”
“北方?”緒方挑了挑眉。
“嗯。我只知道他們往北方去了,至于他們具體去哪,我就不知了。”
“我記得我當時是在松前藩的靠近熊石那片區域里見著他們兩個。”
“在那個地方再北上的話……就離開松前藩、進入蝦夷的地盤了。”
“蝦夷的地盤……?”緒方的眉頭蹙起,“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極有可能去蝦夷的地盤了嗎……”
“也許吧。”湯神聳聳肩,“反正自那次短暫地碰面之后,我就再沒有見過他們倆了。”
“……非常謝謝你。”緒方沉思片刻后,站起身,鄭重地朝湯神鞠躬行禮并道謝。
而阿町也連忙跟著緒方一起站起身,向湯神鞠躬行禮。
緒方:“小小謝禮,不成敬意。”
緒方有兩個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