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需要熊皮和熊膽嗎?我們這兒剛好有2張熊皮和2個熊膽。”
“你們竟然想要我們的槍啊……你們對槍感興趣嗎?”
“嗯,差不多吧。我們可能還需要你教教我們這肯塔基長步槍怎么用。”
“嗯……抱歉呀。”瓦希里在沉思了一會后,抬起手揉了揉他那本來就已經蠻亂的棕色短發,“槍和望遠鏡不同。”
“對于身在遙遠的異國他鄉的我們來說,槍和馬就是我們的生命。”
“望遠鏡我能隨便送你一個。但槍可不行。”
“我不能隨便把重要的槍賣給外人。”
緒方并不死心:“真的不能賣我們一把嗎?”
“嗯……”瓦希里沉吟起來,“不如……你等我們的老大回來吧。”
“賣槍這種事情,太重要了。我做不了主,得由老大他來做主。”
“你等老大他回來了,再問問他吧。”
“你們的老大?”緒方追問,“那你們的老大什么時候才回來?”
“他幾天前帶著人去繪圖了。我想……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等他回來了,我會通知你們的。”
“……那好吧。”緒方點點頭,“反正我們也會在這里逗留幾天。”
“那等你們老大回來了,可以請你及時前來通知我們嗎?”
“當然可以!不過……作為補償,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事?什么事?別說一件太難的事哦。”
“不是什么難事……”
瓦希里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眼睛轉也不轉地看著緒方下面的那自然垂下的……
雙手。
雖然有極力掩飾,但瓦希里還是沒能掩蓋住他眼瞳中的火熱光芒。
察覺出瓦希里眼瞳中的火熱的緒方,其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
瓦希里的這種光芒……緒方有些熟悉。
以前在潛伏在吉原,在吉原的四郎兵衛會所當差時,那些前來尋歡的游客們在打量那些游女時,也是類似的目光……
“等我休養幾天后,可以再來跟我比試一場嗎?”瓦希里舉起他的右拳。
剛才和緒方的那場比試,瓦希里仍記憶猶新。
每當緒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時,在感到疼痛之余,也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正融入五彩霧靄中,十分暢快。
五體仿佛都在發出同樣的吶喊:對!就是這樣!拳斗就得這樣!不用留情!盡情地打過來!
瓦希里也搞不明白為什么強者的拳頭打在他身上,他會感覺那么地舒暢。
他有詢問過其他人——其余人都不會像他這樣,其余人不論是被弱者打還是被強者打,都只會感覺疼痛,并不會感覺暢快。
雖然顯得自己很另類,但瓦希里對此毫不在意。
瓦希里今日久違地在緒方身上體驗到了酣暢淋漓至極的舒暢感。
就像在過了大半年的苦行僧生活,突然發現了一個只需1盧布就能共同譜寫美好記憶的美麗女孩一樣。
上一次有類似的感覺,還是在老大那——但他的老大不怎么喜歡和人斗拳,他自個沒心情的話,即使瓦希里磨破嘴皮,他老大也絕不會動手跟他打。
瓦希里自個都忘了他上次和他老大對打是在什么時候了。
他非常想將剛才從緒方身上體驗到的暢快感覺再體驗一遍。
“你還真是喜歡跟人比拳啊……”緒方喃喃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的身體行嗎?我剛才跟你對打時,我的每一拳可并不輕啊,只休養幾天的話,你的身體恢復得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