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可不是對刀、對劍一無所知的人。他之前也在東歐那里參與過戰爭,親手斬過不少的腦袋。
他的刀不是只對空氣揮舞過的刀,而是沐浴過不少人血的參與過死斗的刀。
正因如此,阿列克謝才能看出緒方剛才的身手有多么地不得了。
并且——他曾與弗拉基米爾切磋過。
雖然不愿承認,但論使刀的水平以及實戰經驗,的確是弗拉基米爾更勝他一籌。
他自問——他根本沒辦法這么輕松寫意地將弗拉基米爾斬殺。
望著弗拉基米爾也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倒下的模樣,一個念頭在阿列克謝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嗯,逃跑吧。
雖然知道逃跑很可恥,但他的身體還是十分誠實地動起來,扯動馬韁,驅使著胯下的戰馬帶他朝遠離緒方的方向逃跑。
雖然看不到身旁部下們的眼神,但阿列克謝還是能敏銳地感受到——他們現在正在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被這些目光所看著的阿列克謝只感覺渾身不自在,像身上有一百只螞蟻在爬一般。
為了挽回身為首領的尊嚴,阿列克謝強撐著一張嚴肅的連,硬著脖子,高聲道:
“我們先計劃性的撤退!”
“那個日本人比想象中的要厲害許多!就憑我們這幾個人,不夠保險!”
“我們去將四散各處的部下們召集起來!用火槍對他集射!他再厲害,難道還能厲害得過槍……”
砰!
阿列克謝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后方遠處響起一聲槍響。
隨后——
“咴咴咴咴咴咴咴咴咴咴……”
阿列克謝胯下的馬匹發出悲鳴。
阿列克謝看到眼前的景色快速掠過眼前,被白雪所覆蓋的蒼白大地迎面向自己沖來。
緊接著,阿列克謝看到無數金星開始在眼前飛舞,一股碎裂般的疼痛隨即傳遍全身。
阿列克謝胯下戰馬的突然倒地,讓坐在其背后的阿列克謝也從馬背上摔下。
同時——因為阿列克謝是沖在他們一行人的最前方的緣故,阿列克謝和他的戰馬的倒地,連帶著也絆倒了其身后的所有護衛們。
因距離過近、異變來得太突然,阿列克謝的這些護衛完全來不及做反應。
一行人就像發生了連環追尾車禍一般,全數摔得七暈八素。
位于他們后方大概二百多米外的某處,一桿肯塔基長步槍的槍口飄著淡淡的硝煙。
而握持這桿肯塔基長步槍的人——是阿町。
……
……
在緒方孤身一人沖去偷襲弗拉基米爾時,自知自己跟過去也幫不上什么忙的阿町,毫無怨言與二話地潛伏到隱蔽的高處,幫緒方警戒著周圍。
阿町所選的位置非常講究——恰好潛伏在自己的素櫻可以有效打擊到緒方周圍的敵人的位置。
如果緒方的旁邊出了什么意外,比如:某個家伙裝死,趁著緒方不注意,打算偷襲緒方時,阿町就可以用她的素櫻遠程支援緒方——雖然阿町覺得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很小。
一直幫忙警戒周圍的阿町,及時發現了突然現身的阿列克謝一行人。
她原以為這伙人是聞訊趕來圍剿緒方的。
“西面有新的敵人!”
阿町朝緒方高聲發出這道警戒。而緒方此時剛好一招秒殺了弗拉基米爾。
隨后——這幫阿町原以為是來圍剿緒方的這幫家伙,在她對緒方發出警戒的同時,不帶絲毫遲疑地勒馬朝他們剛剛來的方向逃離。
阿町:“???”
在看到這伙人不帶絲毫遲疑地逃跑時,阿町臉上的表情怪異到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阿町猜測,這伙人大概是在親眼見識到緒方的身手后,心生怯意才逃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