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在看了一眼緒方他們那沒有被捆起來的雙手、以及身周沒有那些押運的人員后,便這般自問自答著。
“你們是誰?”老人如連珠炮一般,換了個新的問題,“為什么同為和人,你們可以這樣大搖大擺地在牢房外看著我,而我只能在牢房內看著你們?喂!太不公平了吧!”
老人的后半句話是對那2名負責看守他的護衛說的。
老人的這句話是用日語說的,所以那2名護衛并沒有聽懂老人在說什么。
不過在老人的話音落下后,那2名護衛露出一抹苦笑,然后扭頭朝旁邊的緒方和阿町說了些什么。
而在這2名護衛把話講完后,那個“引路小伙子”立即替緒方他們翻譯道:
“他們說——這人明明一大把年紀了,卻非常地……活潑。”
“引路小伙子”遲疑了一會后,才一臉糾結地吐出了“活潑”這個詞匯。
“所以他們倆被這老頭吵得快煩死了,剛剛才終于消停了一會。”
——感覺是位個性很強的人啊……
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番后,緒方偏轉過頭,重新看向那名老人家。
“初次見面,在下真島吾郎。”緒方說,“因為一些原因,在下和內子現在姑且算是這座紅月要塞的客人。”
“這是內子——真島町。”
“貴安。”阿町此時也向老人行禮問好著,“你叫我阿町就好。”
“客人?”老人的眼中浮現出錯愕之色。
用帶著錯愕之色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緒方和阿町幾遍后,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初次見面,我叫林子平。”老人做著自我介紹,“是名學者,雖說我比較喜歡別人叫我‘林先生’,但你們若是嫌這種叫法麻煩的話,直接叫我‘林’也是可以的。”
“學者?”緒方挑了挑眉。
林子平……也就是這個老頭重重地點了下頭。
“你們有聽過我的名字嗎?我記得我似乎有被某些人尊稱為‘北門之先覺’。”
緒方和阿町極有默契地同時搖了搖頭。
緒方從不關注這個時代的學術界。
阿町就更別說了。
身為連漢字都不認得幾個的學渣,阿町對學術界更沒有興趣。
“沒聽過就算了,反正也只是一些無聊的虛名而已。”
對于緒方和阿町沒聽到他的名號的這一事,林子平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悲傷。
“我為了鉆研學術,而到蝦夷地這邊來做新的考察。”
“恰好就在幾天前,到了附近研究周邊的地形、地貌。”
“然后就被這紅月要塞的人給逮住了。”
“他們以懷疑我是間諜為由,強行把我抓到了這邊,然后一直這樣關著我。”
這時,一旁的“引路小伙子”補充道:
“我們在發現他時,他正蹲在一個山頭,記錄著周邊的地形。”
“在搜了他身后,發現他身上有著大量手繪的地圖以及各地的地形、地貌的記錄。”
“我們強烈懷疑他是被派來搜集我們的情報的間諜,所以決定將他帶回來,待確認他的確不是間諜后,再將其放走。”
“身上有著大量手繪的地圖以及各地的地形、地貌的記錄……”緒方偏轉過頭,一臉無語地看著林子平,“你被當成間諜,簡直合情合理啊……”
“這老大應該感到慶幸。”那名“引路小伙子”的眼中迸射出寒光,“他當時的身上沒有淘金工具和金砂。”
“若是在他身上翻出淘金工具和金砂的話,我們可不會這么溫柔地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