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一邊在心中這般暗道著,一邊放下剛剛正不斷揉眼的手,扭頭向自個的后方望去。
因為雙眼剛才被風進來一些臟東西,再加上緒方剛才正不斷用手用力搓揉著雙眼,所以緒方的雙眼現在不僅有些發紅,而且看東西時會有些許的殘影,令緒方不由得將雙眼瞇細才能看清東西。
緒方的眼神,在戰斗以外的場合,都并不兇惡。
然而……此時此刻因緒方的眼白中有很多的紅血絲,再加上緒方現在瞇著眼睛看人,令緒方現在的眼神稍微有些兇惡……
于是——在普契納的視野中便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正自緒方的后方靠近緒方等人的普契納瞧見因發現了他而不斷朝他擺手的艾素瑪。
然后……那個男性和人緩緩扭過頭來……
——為、為什么要用這么兇的眼神看著我?!
普契納再次在心中放聲尖叫,雙足再次定在了雪地中。
“嗯?普契納,你怎么了?(阿伊努語)”艾素瑪一臉疑惑地看著普契納。
“沒沒、沒什么……只是偶然路過這里,看到你和奧通普依在這兒,所以來看看你們在聊些什么而已……(阿伊努語)”普契納用弱弱的語氣說道。
雖然對普契納這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感到很疑惑,但艾素瑪也并沒有太在意。
“我在和弟弟一起聽真島先生他介紹他們和人的生活習俗,順便也聽聽真島先生講述他以前的一些事跡而已。”
——以前的一些事跡……殺人的事跡嗎……
普契納用力咽了一口唾沫。
“那個……我可以待在旁邊旁聽嗎?(阿伊努語)”
既然來都來了,普契納已下定決心要好好聽聽他們到底在聊什么。
“嗯?如果真島先生他不介意的話,你當然可以留在這旁聽了。(阿伊努語)”艾素瑪說。
艾素瑪將普契納打算留在這旁聽的請求,用日語告知給了緒方。
多一個聽客,還是多兩個聽客,緒方都并不在意,因此點了點頭,讓普契納坐在他旁邊。
普契納剛小心翼翼地將身子縮在了緒方的旁邊,便聽見奧通普依一臉興奮地朝緒方問道:
“真島先生,可以和我講講你平常都是怎么鍛煉身體、磨練技藝的嗎?如果可以的話,能跟我們展示一下嗎?”
聽著奧通普依的這個問題,普契納不禁感到心中一沉:
——他們姐弟倆剛才果然是在向這個和人請教如何高效率地斬人……!
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的普契納將本來就已經縮得很小的身體縮得更小了。
而緒方在聽到奧通普依的這新問題,則是不禁愣了下。
因為這種問題,他根本沒法回答……
——我是靠系統以及和阿町的負距離接觸來鍛煉的……
緒方默默地在心中回答道。
自來到江戶時代至今,緒方基本就沒做過什么身體的鍛煉,也沒怎么做過劍術的修煉……
身體機能的增長也好,劍術的精進也罷,靠的基本全是“系統!給我加點!”……
穿越至今,緒方所做過的能算是鍛煉身體肌肉的事情,大概就只是每天晚上與阿町的柔術切磋了。
與阿町切磋柔術,腰力、臂力、體力、身體的柔韌性,以及舌頭的靈活程度,都能得到極好的鍛煉。
但緒方肯定是不能直截了當地跟奧通普依說他鍛煉身體和劍術全靠與阿町的負距離接觸和系統。
于是緒方笑了笑,說:
“我的劍術修煉方法以及身體鍛煉的方法……都是那種很激烈的方法,不太方便告訴你們,也不方便向你們展示哦。”
艾素瑪和奧通普依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失望。
而先入為主,在不自覺中認定緒方是什么危險人物的普契納先是愣了下,隨后臉色大變。
——激、激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