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葉哲的年輕人們聚集在一起,一起較量弓術——這就是‘狩獵大祭’。”
“通過讓年輕人較量弓術的形式,讓那些倒在南下路上、已前往‘彼世’的英靈們知道——他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我們成功找到了新的家園,部落里的年輕人們都在茁壯成長著,弓術沒有荒廢,每個人都是優秀的獵手。”
“剛開始時的‘狩獵大祭’還比較粗糙,現在也漸漸地有模有樣、越來越盛大了。”
“現在的‘狩獵大祭’一年舉行2次。”
“‘狩獵大祭’現在也成了我們赫葉哲的許多人都極其重視的祭典。”
“很多年輕人都渴望能在‘狩獵大祭’中大顯身手。”
“今年的第一場‘狩獵大祭’再過6天就要開始了。”
“我弟弟今年將要第一次參加‘狩獵大祭’。”
“但他現在的弓術水平……”
艾素瑪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苦澀起來。
“說句難聽的……就以他現在的水平上場,恐怕會丟父親和我的臉……”
“我弟弟的性子一直很內向。”
“不擅長和人交往。”
“直到現在也沒有什么朋友,只與父親和我親近,連個能陪他一起練弓的同伴都找不到。”
“弓術這種技藝,自己一個人練是很沒效率的,因為獨自一人的話,常常會注意不到自己的動作出錯了。”
“真希望那孩子能更爭氣一些呀……”
“就以他現在的狀態……我真的很擔心他會在馬上就要開始的‘狩獵大祭’中出糗……”
說到這,艾素瑪再次長嘆了一口氣。
“你這個當姐姐的,真的是很不容易呢。”緒方說。
緒方不論是前世還是現世都是獨生子,沒有任何兄弟姐妹,所以對于這種兄弟姐妹情,緒方有種陌生感。
“誰叫他是我弟弟呢。”艾素瑪苦笑,“他剛出生沒多久,母親就病死了。”
“我好歹在童年時期還感受過一點母愛,而他則是連對親生母親的丁點記憶都沒有。”
“我在扮演‘姐姐’的角色的同時,也在努力扮演著‘母親’的角色。”
說到這,艾素瑪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一樣,停頓了下。
“……現在仔細一想……那孩子之所以對與和人有關的事物都這么感興趣,也許就是受到母親早逝的影響吧……”
“母親她在生下奧通普依后沒多久,就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
“高燒不退,什么食物都吃不下,剛吃進去又立即嘔了出來。”
“將所有能找的醫生都一并找來,所有能用的方法都全都使用過,都沒有見效……”
“奧通普依常常跟我念叨:如果我們的醫生的技藝能更強一些,如果我們的醫術水平能更厲害一些,母親她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那孩子大概就是因為如此,才會對和人產生興趣吧……覺得只要過上和人那樣的先進生活,母親當時說不定就能被醫好,而不會病死了……”
語畢,艾素瑪抿緊了嘴唇。
片刻過后,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抬起雙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抱歉呀……”艾素瑪朝身前的緒方與阿町道歉著,“我好像講了些很沉重的事情。”
緒方搖了搖頭:“沒關系。不用在意我們。該說抱歉的是我們,讓你回憶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記憶。”
“……謝謝你們。”艾素瑪微笑著,“謝謝你們陪我聊天,跟你們聊了一會后,感覺心情好多了。”
艾素瑪站起身。
“我在外面也呆得夠久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