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只有在公眾面前才會稱生天目為“生天目大人”,在私底下都是直呼“舅舅”。
生天目抬起手拍了拍最上的肩膀。
“行了,我要說得就這么多。祝你武運昌隆。”
“嗯!”最上再次用力點了下頭,“我走了!請看著吧!我一定漂亮地將此次任務完成!”
說罷,最上手提他的片鐮槍,大步走出了他的營帳。
……
……
蝦夷地,某地——
在一片不算茂密的樹林中,搭著一座剛建好沒多久,還非常“新鮮”的狩獵小屋。
緒方與阿町此時正肩緊靠著肩,坐在這座狩獵小屋中。
剛才,在阿依贊建好這座狩獵小屋后,便以“發現附近有很多兔子,打點兔子來作今夜的晚飯”為由,深入樹林之中尋找兔子去了。
而亞希利則去幫阿依贊的忙,跟著阿依贊一起去打兔子。
所以此時此刻,這座狩獵小屋中才會只有緒方、阿町二人。
為了打發這等待阿依贊和亞希利獵兔子回來的無聊時光,緒方和阿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阿逸,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兩個好像走到哪,哪兒就會出事呢。”阿町冷不丁地朝身旁的緒方說道。
因為現在沒有外人在,所以阿町終于可以放心大膽地稱緒方為“阿逸”。
“啊?為什么這么說?”緒方反問。
“去年夏天的時候,我們倆剛到京都沒多久,恰好就出現了一幫打算火燒京都的瘋子。”
“去到奧羽地區,碰到正好打算劫村的土匪。”
“來到蝦夷地,去了奇拿村,碰到正計劃著屠村的露西亞人。”
“接著現在又恰好碰上了戰爭……”
阿町越說,臉上的黑線便越多。
“你說我們是不是被人下咒了啊?被人詛咒運氣變差……”
聽著阿町的這番言論,緒方不禁莞爾。
“你想多啦……我們也不是在一個勁地走霉運啊,走好運的次數也不算少。”
“不說遠的,只說近的——原以為可能要花上好長時間才能找到玄正、玄真他們的線索,結果現在僅花了2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收集到不少的線索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就快找到玄正與玄真了。”
說罷,緒方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現在正被圍巾所擋著的左脖頸的那大片深紫色的肌膚。
阿町長嘆了一口氣。
“唉……我現在不期望能迅速找到玄正和玄真啦。我現在只期望能夠逃得離戰火遠遠的、不被戰火所牽連到。”
說到這,阿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頓了下。
隨后用遲疑的口吻朝緒方問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阿逸,你說恰努普他們會不會真的鼓動松前城的歸化蝦夷們掀起暴動呢?”
聽到阿町的這問題,緒方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先沉默著。
沉默片刻后,才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