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何,在得知他們第一軍的部分將兵被一名“神秘劍客”所殺后,松平定信竟突然改變了主意,表示決定要在第一軍這里多留一會。
生天目雖然對松平定信這種突然表示要繼續留在第一軍的行徑感到疑惑,但因二人的身份差距擺在那,他也不敢多問。
反正松平定信在第一軍這多留一會,對他也沒有什么壞處。反而還能讓生天目有更多的可以和松平定信套近乎的機會。
因此生天目也不再、同時也不敢在“松平定信為何要在第一軍營地這兒多留一會”這個問題上多做深究。
松平定信決定在他們第一軍這多留一會后,于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一件讓生天目感到很疑惑的事情。
昨日晚上,在生天目剛詢問完那7名護送著最上歸營的士兵后,獲知此事的松平定信直接把生天目傳喚到他那兒去,然后要求生天目把所詢問到的一切都告知給他。
面對松平定信,生天目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將自個目前所知的一切都告知給了松平定信。
同時也把自己打算召開一場軍議,跟軍中眾將就“最上的部隊全軍覆沒”這一事進行討論的決定也一并告知給了松平定信。
在得知生天目打算召開這樣的軍議后,松平定信直接提前告知生天目:他打算參加這軍議。
松平定信這兩日的這些作為,讓生天目產生了一種錯覺——他總覺得松平定信似乎對那個“神秘劍客”很感興趣……
但他不敢去跟松平定信征詢此事……所以自己的這懷疑只能深埋在自己的心中。
生天目和松平定信進行了幾番簡單的寒暄后,便都不再言語。
生天目默默地等待著其余將領的到來。
而松平定信也將雙手自然搭放在雙腿上,眼觀鼻、鼻觀心。
其余未到的將領紛紛入帳,在各自的座位上就坐。
終于——第一軍所有侍大將級以上的將領,已全數抵達,將松平定信和生天目身前左右兩側的那一張張馬扎給坐得滿滿當當。
生天目抬眸掃視了一圈身前眾將。
“看來人都來齊了。”生天目輕聲道,“那么——軍議開始吧。”
……
……
第一軍營地,某座營帳內——
“醫生,最上大人的脈象現在怎么樣?”一名盤膝坐在最上身旁的侍大將,在軍醫松開最上的手腕后,便迫不及待地朝軍醫這般問道。
這座還算寬敞的營帳中,此時只有3個人——軍醫、被生天目派來照看最上的侍大將、仍昏迷不醒的最上。
此時的最上,其上身綁著厚厚的麻布,麻布的厚度足以和棉衣一較高下。
雖然他現在的臉色仍很不好看,但明顯要比昨夜剛送回營時的狀態要好得多。
昨夜,在最上被送回來后,營中的軍醫們立即開始了不遺余力的全力治療。
治療足足持續了數個小時,一直持續到了天空即將拂曉之時。
在治療結束后,最上便被送到了這座還算寂靜、不容易被人打擾的營帳中靜養。
生天目派了一員自己相當信任的部下——也就是現在這名詢問醫生“最上的脈象現在怎么樣了”的侍大將前來照看最上。
負責照看最上的同時,這名侍大將也負責在最上醒來后,第一時間向生天目匯報“最上已醒”。
現在這名剛給最上把完脈的醫生,就是來查看最上現在的狀態如何的。
“最上大人的脈象還算平穩。”這名留著錚亮的大光頭的軍醫緩緩道,“目前來看,狀態還算不錯。但是仍需再過數日,才能確定最上大人是否有中鉛毒。”
“鉛毒……”侍大將抽了抽嘴角,“醫生,倘若中了鉛毒……就真的沒救了嗎?”
這名侍大將身為生天目的親信,對于身為生天目外甥的最上,關系也是極為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