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煽動他們的町民,大概也只是往我們身上潑臟水,以此為借口開戰而已。戰爭就是這樣,捏造戰爭理由只不過是常態。”
“他們就是為了搶奪我們的土地,霸占我們的家園。除了‘開城投降’投降之外,無論是用什么樣的條件,都已沒有辦法讓他們退兵了。”
“那我們就快點投降吧!”烏帕努急聲道,“只要投降了……”
烏帕努的話還沒有說完,恰努普便冷笑了一下。
“投降?”恰努普冷笑了好幾聲,笑得連肩膀都微微抖了幾下,“降也只是延緩我們的死亡而已。”
“而且——投降后所帶來的‘死亡’,可是比身體的死亡還要可怕的‘死亡’?”
“恰努普?”烏帕努用錯愕的目光看著恰努普。
不知為何,烏帕努本能的感應到——此時的恰努普,好像有些奇怪。
不。
不應該說是奇怪。
應該說是和以往有些不同。
之前的恰努普,每逢會議,就一直是面無表情,只知道一個勁的抽煙。
而此時的恰努普,雖然他仍舊是面無表情,但烏帕努猛然發現——此時的恰努普,他的眼神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現在的恰努普,眼神銳利如刀,如一只在天空中盤旋的雄鷹。
而雷坦諾埃,此時也發現了恰努普的變化。
如果說烏帕奴在察覺到恰努普這樣的變化后只是錯愕的話,那么雷坦諾埃就是震驚了。
身為恰努普的老相識,雷坦諾埃對這樣的眼神最熟悉不過了——在10年前,恰努普領導著他們尋找新家園時,就是這樣的眼神。
吵吵嚷嚷。
這時屋外突然吵嚷了起來。
“怎么回事?”雷坦諾埃皺眉看向窗外。
雷坦諾埃的話音剛落,屋外便響起了一道對雷坦諾埃來說相當熟悉的聲音:
“恰努普先生!恰努普先生!”
“普契納?”雷坦諾埃因驚訝而雙目圓睜。
屋外響起的這道聲音,是雷坦諾埃的獨子,普契納的聲音。
對于屋外這突然響起的普契納的聲音,恰努普也感到很是驚訝,挑了挑眉后,起身朝屋外走去。
剛出了屋外,呈現在恰努普眼前的景象,便讓恰努普忍不住因驚訝而瞳孔微縮。
只見十余名青年手持長矛,背挎弓箭,站在屋外。
在恰努普出來后,他們用如火焰般的目光直直地看著恰努普,而這十余名青年中的為首之人,正是普契納。
“普契納,你在干什么?”雷坦諾埃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在恰努普自屋內走出后,以雷坦諾埃為首的其余人也紛紛跟著恰努普,一睹屋外的情況。
“父親,就如你所見。”普契納晃了晃手中的長矛,“我們已經做好了保衛我們家,直到最后一刻的準備。”
普契納的話語雖簡短,但語氣鏗鏘有力。
“恰努普先生。”普契納一字一頓地說,“我們此次前來,只是想要告訴你們——不論你們最后是想要投降還是想要死戰……”
普契納朝圍在他身旁的這十余名青年招了招手:“我們都會與和人戰斗到最后一刻。”
“你們瘋了嗎?”普契納的話音剛落,此時就站在恰努普身后,也跟著一睹屋外之景的烏帕努便急聲道,“你們知道和人有多厲害嗎?就憑你們怎么可能打得過和人,只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
對于烏帕努的這句斥責,普契納的反應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