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于不甘情緒之中的立花并沒有注意到在他喊出“劊子手”這個詞匯時,松平定信的步伐慢了半分但很快,步速便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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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月要塞
“好,你的傷口恢復得不錯。”庫諾婭查看了番眼前的這名傷員的傷口,點了點頭,“再休養個兩、三日,你應該就能下地了。”
為了方便治療傷員,恰努普騰出了十余間專門收容傷員的空屋子。
這段時間,庫諾婭待在這里的時間,比待在自己家、自己診所的時間還要長。
又一口氣看了好幾個傷員后,庫諾婭長出了一口氣,正欲休息一下時,其身后冷不丁地響起急切的大喊:
“庫諾婭!庫諾婭!你快來看看他的傷口吧!”
庫諾婭轉過身,看見幾名年輕人扛著一個上半身的衣服都被鮮血給染紅的人,快步朝庫諾婭這兒奔來。
“你們……”庫諾婭挑了挑眉,瞥了眼眼前的這幫小伙子,“是被恰努普派去偵察和軍動向的人嗎?”
“是的!”某名正扛著這血人的年輕人答道,“我們今日在外偵察和軍的動向時,不慎走進了一頭錯過了冬眠,所以脾氣異常暴躁的熊的地盤!它看到我們后,大概是以為我們在侵略它的地盤,所以就立刻沖過來襲擊我們!”
雖說成功將和軍給擊潰了,但在確認和軍真的完全撤離此地之前,恰努普仍不敢完全放松,所以這些天,他派出了部分還能自由活動的人外出偵察和軍的動向,確認和軍現在大概的位置。
“被熊給襲擊了嗎……”庫諾婭看了眼那個血人,“跟我來,這兒剛好還剩一個空的床位。”
庫諾婭領著他們來到屋子角落處一個空著的毯子前,讓這幫小伙子將這血人放在毯子上后,庫諾婭從懷里掏出一柄剪刀,將這血人的胸口的衣服剪開后,仔細地看了眼血人的傷口。
“胸口被熊爪給刮到了……爪印真大,襲擊你們的熊塊頭不小呢。這小子很幸運嘛,如果他湊得離熊更近一點,就會被熊爪給拍成兩截了。”
“他還有救嗎?”某人問。
“傷口不算很深,有機會得救。”庫諾婭淡淡道,“我會盡力而為,但這小伙子能否得救就看他的運氣了。”
說罷,庫諾婭將不遠處的一名助手叫了過來,像念咒語一般,朝這名助手念出一連串的藥品,讓助手快點將她所念出的這些藥品都給帶過來。
待這助手快步離開去拿藥品后,庫諾婭聽到一名剛剛把這血人抬過來的年輕人一臉憤恨地說道:
“該死的烏恩卡姆依……”
庫諾婭看了眼這名年輕人:“那頭熊,你們干掉了嗎?”
“當然!”那年輕人不假思索地說道,“它襲擊了我們,若不是我們反應快,我的這朋友就已經死于熊爪之下了!那頭熊已經化身為了可惡的烏恩卡姆依,我們當然不可能放過它!我們用毒箭直接將它給射死了!”
“可惡的烏恩卡姆依嗎……”庫諾婭低聲重復了一遍這名年輕人剛剛所說的話,然后像是被逗笑了一般,發出低低的笑聲。
“庫諾婭,你笑什么?”這名年輕人問。
“沒啥。”庫諾婭聳聳肩,“就只是突然想到了……應該算得上是很有趣的事情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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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月要塞,庫諾婭的診所
“斯庫盧奇。”緒方朝坐在他旁邊的斯庫盧奇問,“你在寫什么呢?”
“在寫詩。”斯庫盧奇答道,“不知為何,我這幾天靈感勃發。好了,你先安靜一下,我剛才突然有了新的靈感,我要趕緊把它寫下來。”
說罷,斯庫盧奇將他掌中的筆記本翻到了新的一頁,提起筆,隨后飛快地寫著:
……
【為殺戮與掠奪而來的大軍襲擊了村子。
紅發少年的父親失去了腦袋。
母親為保護少年而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