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對緒方的信賴,在聽到緒方的這借口后,阿町眼中的狐疑之色稍稍散去了些。
在又打量了緒方和他手中的那塊“布”幾遍后,阿町用力地搖了搖頭:“不要,我不穿。感覺這種衣服穿著會很難受。”
對這種衣物的陌生感與未知感,讓阿町本能地拒絕著穿戴。
“試一下吧。”緒方勸道,“說不定并不會感覺難受呢。剛好你現在也沒有穿衣服。”
緒方苦苦勸說著阿町他為了裁剪這衣服,近半個晚上沒睡,光是為了慰勞這苦勞,不讓這苦勞付水東流,緒方都有充足的動力來勸阿町穿這衣服。
終于在緒方的苦苦勸說下,阿町服軟了。
“知道了……”阿町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那我就試穿一下吧……”
她從緒方的手中接過這衣服,然后用略顯笨拙的手法,在緒方的指導下穿上這衣服。
緒方他們的房間中有暖爐,所以不用擔心現在什么衣服也沒穿的阿町會凍著。
因為緒方的能力有限,他本就不是什么專業的裁縫,而他所能用的工具與素材也只有剪刀與阿町的那幾件已經不穿了的舊衣服,所以自然沒法再現現代的那種有掛鉤來掛住帶子的版本。
緒方手頭的這件,全靠打蝴蝶結來將帶子綁住。
所以緒方親手裁出的這衣服,相比起內衣,反倒更像是在現代大名鼎鼎的三點式泳衣。
因為是初次穿戴這種衣物,所以阿町足足花了近5分鐘才終于將其穿上。
待阿町穿好這衣服后,緒方迅速后退了數步、與阿町拉開距離,然后認真地打量著現在的阿町。
在迅速地打量了數遍后
“哇哦……”
緒方下意識地發出低低的感慨聲。
打個形象點的比喻的話……就像是一灘原本平鋪在地上的水,都被匯聚到了一個桶里。
阿町的那個部位本就非常地顯眼,在穿上這衣服后,襯得更加地顯眼了。
“布料未免也太少了吧……”阿町扯了扯布片,“你該不會故意裁剪得這么小的吧?”
緒方連忙把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
“沒有的事。我是有好好裁剪的,我只是估錯大小了而已……”
緒方這次沒有撒謊。
因為是初次裁剪這種衣服,沒有什么驚訝,所以緒方也不知道要裁剪成什么大小才比較合適。
不論是裁太大還是裁太小,穿戴起來都會極不舒服,所以緒方在裁剪時,是思慮再三后才開始動刀。
他以為這樣的大小應該足夠了然而現在呈現在緒方眼前的景象證明了那道真理: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過小的布片僅包覆住了南半球,北半球大片的肌膚仍暴露在空氣之下。
現在看上去,反而更像是泳衣了……而且還是那種異常大膽的泳衣。
“這玩意真的能緩解我肩膀的酸痛嗎?”阿町摸了摸那2條已經深陷進她肩膀皮肉中的系帶。
“欸?有這衣服幫你托住,不會感覺輕松一點嗎?”緒方驚訝地反問。
“的確是有被托住的感覺啦,但感覺力度不夠啊,完全沒托起來,而且你看肩膀處的系帶你裁得未免太細了吧?這2條系帶都將我的肩膀勒出條痕了,我現在感覺我的肩膀更痛了……”
“這樣啊……那我之后好好改進一下吧……”
“不用改進了。就算你改進了,我也不會再穿這衣服了。”
“為什么?我改進后,穿起來應該就沒那么難受了。”
“不是穿起來難不難受的問題。是穿了這衣服后,再穿吳服就會顯得我很丑。”
“什么意思?”緒方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