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談話之間,二人已經下到了樓梯的最底部。
地下室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盡管這地下室有設計通風口,尸體一旦發臭便會立刻被處理,但此地始終是堆尸體的地方,味道自然不會好聞到哪去。
“兄長大人,這里。”義朝走到間宮的前方,給間宮帶路。
在跟隨義朝向地下室的一角走去時,間宮順手用油燈將掛在沿途墻上的蠟燭點亮。
原本昏暗的地下室,隨著一根接一根蠟燭被照亮,緩緩變得敞亮。
尸體往往會被隨意地堆放著,但直至目前都沒看見一具尸體大概是尸體被用光了吧,這也是常有的事。
地下室并不寬敞,沒一會兒,間宮便看到前方的地下室角落處,坐著一位被鐵鏈拴著的女孩。
粗大的鐵鏈,一端連接著墻壁,另一端則拴著女孩的脖頸。
鐵鏈還算長,所以這女孩的活動范圍還算廣,活動范圍覆蓋小半個地下室。
在其活動范圍內,有著便桶、食物、清水、換洗衣物等物。
間宮看到這女孩,而這女孩自然也看到了間宮與義朝。
看著朝她這邊緩步而來的間宮與義朝,女孩的臉上先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驚恐。
但在看清為首之人是義朝后,女孩臉上的驚恐之色緩緩消散,變得稍稍鎮定了些。
“阿竹,別怕,是我義朝。”義朝稍稍加快了步伐,然后單膝跪在了女孩……也就是阿竹的跟前。
“義朝大人……”女孩將怯生生的目光看向站在義朝身后的間宮,“這位是誰啊……”
間宮此時于心中暗道:
看來義朝之前跟我說的他常常和這女孩聊天,并非假事啊。
根據此時眼前的場景,不難看出這女孩很信任義朝。
“不用怕,這位是我的兄長,他是來與我一同救你出去的。”
“初次見面。”間宮向阿竹鞠躬行禮,“在下間宮九郎。不用害怕,就如義朝所言,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現在間宮與阿竹的距離,不過咫尺之遙,所以間宮得以將阿竹的容貌看得更清楚。
年紀大概只有15歲上下,容貌算不上好看,但也算不上難看。
她穿著干凈的衣服,雖然氣色不怎么好,但她的精氣神還是要比間宮想象中的要好上許多。
間宮原以為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那么久,被頻繁地剖開肚子取膽,這女孩的精神狀況一定會很糟糕。
義朝似乎是看穿了間宮此時的所思所想,他出聲解釋道:
“父親每次取膽時,都會先給阿竹灌強力的迷藥,讓阿竹減輕痛苦……啊,抱歉,阿竹,我不說了。”
義朝的解釋戛然而止因為他身前的阿竹從他口中聽到“取膽”這個詞匯后,臉頰“唰”地一下變得蒼白無比,身子更是直接發起抖來。
“這些話,等之后再慢慢說吧。”間宮說道,“先把這孩子的鐵鏈給……”
啪,啪,啪,啪……
突然自間宮和義朝身后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間宮的話頭。
聽到這腳步聲的下一剎那,間宮也好,義朝也罷,二人的臉色雙雙一變。
腳步聲,是自二人身后的燭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處響起。
隨著這陣腳步聲響起,一道人影緩緩從黑暗中顯現。
自黑暗中現身者是一名腰間佩著黑紫相間的打刀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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