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宮調整架勢,調整成上段架勢,自上路砍向文顯。從上路砍下來的刀疾如迅雷,間宮的欺身而進也極其到位,但被文顯輕松格開。
格開間宮的一擊后,文顯腳步一錯,橫移身體,移到間宮難以防御的左側方,隨后沉下身子,猛襲身前的間宮。
壓低身體重心,屈伸上身,把刀從下向上豎斬,動作一氣呵成。
間宮的身體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他的身體自知這個方向的攻擊難以防御,所以向后快速連退兩步,躲開了這記斬擊。
敏捷是間宮的長項,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至于擊中間宮。
父子二人就這般不斷交換著激烈的攻防,交替著展開如狂風驟雨般的猛攻。
二人刀劍相擊時所產生的火花,成了這地下室內除燭光之外的另一抹光源。
火花交替著映亮父子二人的臉。
并不寬敞的地下室內,只剩刀劍相擊的鏗鳴聲,以及二人腳步滑動的聲音。
義朝一面依照間宮剛才所言地將阿竹護在身后,一面用掩不住驚愕之色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這場遲遲沒有分出高下的對決。
文顯是義朝心目中無人能及的高手,他一直認為:能打敗文顯的,大概就只有現在聲名顯赫的緒方一刀齋。
他知道他的兄長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劍術也好、其他方面的技藝也罷,都是一點就通,學習進度也是一日千里。
但即使知道自己的兄長是天才,但在親眼目睹許久未見的兄長,在短短5年之內成長到了能與父親打得不相上下的境界——這還是讓義朝難以遮掩眼中源源不斷冒出的驚愕之色。
鐺!
鐺!
鐺!
……
鐺——!
隨著一道近乎令人感到震耳欲聾的金鐵相擊聲炸起、文顯的刀被重重格開后,間宮猛地將自己的佩刀收進刀鞘之中。
此時是間宮苦等已久的機會。
能對文顯使出自己最擅長的絕技:拔刀術“流光”的好機會。
流光!
將佩刀收回進鞘中的下一剎那,刀光便自鞘中瀉出,掃向文顯的肚腹。
然而……
鐺——!
自鞘中瀉出的光芒,直來到半路便被文顯的毗盧遮那給擋下并被重重格開。
間宮還未來得及為自己的絕技被擋下而展露出錯愕的表情,文顯便將間宮剛才所做的動作完美重做了一遍——他將毗盧遮那迅速收回進鞘中……
間宮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后下意識地將佩刀豎起——
鐺——!
又是一道雙刀互擊的聲音重重響起。
間宮抱著被搪回來的刀連退數步。
而文顯則站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呵。”沒有去追擊間宮的文顯,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帶著帶著欣賞之色的笑意,“看來,這5年來,你真的長進不少呢。”
“但是——你仍舊差得遠呢。”
間宮感到左鎖骨處傳來陣陣刺痛。
他垂下眼眸,朝自己的左鎖骨一看——左鎖骨處的衣服,正被鮮血給迅速染紅。
文顯剛才的那記拔刀斬,他沒能完全接下。
毗盧遮那的刀刃,還是割破了他左鎖骨處的肌膚,所幸傷口并不深。
“你還是老樣子呢,最大的弱點是體力并不充足。”文顯這時接著道,“不過相比起你自身,你的刀應該會先你一步撐不住吧。”
間宮看向手中的佩刀。
在剛才的激斗中,佩刀的刀刃已經被砍得坑坑洼洼的。
而文顯手中的毗盧遮那——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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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應該沒有書友會覺得文顯這種拿人命進行價值換算的做法,是正確的、值得鼓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