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間宮也幾乎于同一時刻,用左手拇指將刀刃從鞘中頂出。
在離開山田淺右衛門家族的這5年來,間宮不斷往自己師承自文顯的劍術中加入自己的理解,對絕大部分招式都進行了改良的同時,加入了不少自己自創的新招。
就比如自己現在正要對文顯使出的這招數。
間宮曾用這一招斬落俯沖而下的飛燕,這記壯舉讓間宮決定好了他這脫胎自文顯所傳授的劍術的全新流派的名字——飛燕殘心流!
就宛如二人都提前約定好了一般,間宮與文顯的后足同時朝地面猛地一踏!
二人向著彼此沖去!
二人都保持著壓低重心的姿勢,以宛如瞬間移動般的速度,朝彼此沖去!
6步!
5步!
4步!
3步!
二人臂展接近,刃長也相同,二人近乎是于同時進入到了彼此的攻擊范圍之內!
鏗!
兩道拔刀聲近乎不分先后地響起。
因為只有一瞬,所以文顯并沒有看到——在間宮拔刀出鞘的那一剎,一抹奇異的光芒從間宮的眼中一掠而過。
倘若源一在場,看到間宮眼中的這抹光芒,一定會很欣喜的吧——這是進入“無我境界”后,所特有的艷麗光芒。
……
……
一白一紫兩道刀光迸現。
間宮與文顯交錯而過。
交錯而過的二人,保持著出刀的架勢,站在各自原先所站的位置。
誰也沒有動。
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
一直到半晌后,才終于有人打破了這仿佛被下了“時間靜止”的魔法的寂靜。
“……干得漂亮。”
文顯的嘴角翹起一抹弧度。
“敗給……你小子……了嗎……咳!咳咳!”
幾口鮮血隨著文顯的幾聲咳嗽而噴出。
一條從文顯的左肩劃到右肋骨的血線,突兀地浮現,隨后自這條傷口處迸濺出團團血霧。
“剛剛那招……是你獨創的絕技嗎……?”臉上仍舊帶著笑意的文顯,轉過頭,朝間宮問道。
此時已緩緩站直身子的間宮,甩了個刀花,將刀刃上所附著的鮮血盡數甩去。
“飛燕殘心流
奧義
——剎那。”
“剎那……不錯的名字……”
文顯將視線從間宮的身上收回,投射到掌中的毗盧遮那上。
他用復雜的、讓人難以捉摸其情緒的目光深深地看了毗盧遮那一眼后,緩緩將毗盧遮那收回進鞘中。
“由你來做它的第3任主人……它應該也會很高興的吧……這樣一來……我也算是不辜負父親……對這刀的囑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