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順利將阿竹帶出地下室后,義朝跟間宮解釋了阿竹為何現在精神狀況還算不錯的原因:文顯每次給阿竹取膽時,都會先讓阿竹喝下強力的迷藥,將痛苦減到了最低。
而阿竹在再生膽臟時,是沒有知覺的,既不會感到痛、也不會感到癢。
一顆人膽其實能用很久,所以文顯平均5天才從阿竹的身上取一次人膽,因此截止到目前,從阿竹的身上生取膽臟的次數并不算多。
綜合上述種種原因,才讓阿竹現在的精神狀況還算正常,沒有因過于頻繁地品嘗痛苦而精神不正。
“兄長大人。”義朝這時突然發問道,“等阿竹醒來后,你就要直接帶她走嗎?”
“嗯。”間宮點點頭,“我和阿竹若是在這里停留太久,你也不方便和家中的侍者們解釋吧?”
“而且——我現在也有了個新的大家庭。”
笑意隨著間宮微翹的嘴角浮現。
“我若是離開他們太久,他們會擔心的。”
“義朝,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義朝笑著聳了聳肩,“當然是留在這里,為日后襲名成為八代目山田淺右衛門家主做準備了。”
“反正父親得在床上躺夠半年。”義朝換上半開玩笑的語氣,“等完全痊愈,也要一、兩年的時間。”
“在短時間之內,這個家都將是我說了算,父親也奈何不了我。不必擔心父親會不會因我放走阿竹而氣得拔刀砍我。”
“……那這刀就由你收下吧。”間宮突然抬手將身前的毗盧遮那挪到了義朝的身前,“我已不是山田淺右衛門家族的人,這刀應該屬于日后注定會繼承家主之位的你。”
義朝垂眸看了眼身前的毗盧遮那。
“……兄長大人。”
義朝一字一頓地正色道。
“你一向比我聰明,你難道不記得爺爺對于這刀的囑托,以及不知道父親昨夜將這刀托付給你的用意是什么嗎?”
“‘將這刀代代相傳,要傳給家族里每一代中最杰出的那一個’——這是爺爺在逝去之前,親口所說的囑托。”
義朝這時頓了頓。
“接下來是我的猜測,可能是我多想了,但我覺得我的這猜想并非沒有可能……”
“我覺得……父親將這刀托付給你……也許是想變相地給5年前一時腦熱剝奪了你山田淺右衛門的家名這一舉動而說一聲‘是我做得不對’……”
“父親他心里面,應該是一直都認同你是我們山田淺右衛門家族的一份子,才會依照爺爺生前的囑托,將毗盧遮那交給了在他眼里已是家族年輕一輩中最杰出的你……”
“所以——該收下毗盧遮那的,應該是兄長大人您才對……”
語畢,義朝拿起了毗盧遮那,用雙手端著,微笑著朝間宮遞去。
“再說了,我心里面可是一直都認同你是我們家族的一份子。”
“不按照爺爺的囑托,由最杰出的你來握持這刀的話,我會感到良心不安的。”
“而且——由你持有毗盧遮那,我相信不僅僅是我,即使是母親也一定會很樂于看到這一幕吧。”
間宮的臉上浮現出猶豫,他看了看義朝遞來的刀。
然后又看了看旁邊的佛龕。
最后——他伸出了手,將毗盧遮那牢牢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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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后的章節,作者君本人可謂是非常地期待啊,因為明日之后,京都這地圖和某些老角色將久違地上線。<!--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