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川挑了挑眉,“被抓了?被官府的人給抓了嗎?”
“不是,是被一個老頭子給抓了。”
“老頭子?”白川發出低低的驚呼。
“我已經查清楚了——昨日,我那愚蠢的弟弟偷偷潛入某個老頭的家中打算行竊,結果卻被那老頭給抓了正行。昨日深夜我弟弟被五花大綁著送到奉行所里面去了。”
“那老頭……家里是住著什么很厲害的高手嗎?”
“不,據我所知——那老頭是獨自一人住家。”
“……大佛,可以讓我說一句你可能不愛聽的實話嗎?”
“你說吧。”
“你弟弟是白癡嗎?”白川發出露骨的嗤笑,“一個年輕人,竟然干不過一個老頭子?”
對于白川對其弟弟的嗤笑,大佛竟不僅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憤懣,反而還點了點頭:
“嗯,你說得不錯,我也這么覺得——我弟弟簡直就是一個白癡。”
“說著什么不想依靠我的幫助,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打拼。”
“嘴上這么說,但結果到頭來,還是只會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偷雞摸狗也就罷了。還極沒骨氣地去偷一個老頭子的家。”
“偷老頭子的家也就罷了,竟然還被一個老頭給反殺了,被送進奉行所里去了。”
說到這,大佛感到氣血上涌,整個腦袋都漲呼呼的,不禁抬起手揉捏著自己兩邊的太陽穴與眉心。
“所以——有辦法將你弟弟從奉行所內撈出來嗎?”
“沒可能的。”大佛的語氣變得更加低沉,并浮現出幾絲不悅,“現在京都的奉行,可是那個神山越之助。”
“他可是個麻煩人物。在他在政的期間內,把人從牢獄中強行撈出來,根本不可能。”
“看來這家伙是個不錯的好官呢。”白川吹了個口哨。
“那老頭將我弟弟送到奉行所中時,是人證物證俱在,而我弟弟又是個慣犯,已前后進過2次監獄了。”
“此次再入獄的話……再次犯案加上不知悔改……我弟弟這次最少也要在獄中待夠2年……”
“既然沒辦法將你弟弟從奉行所中撈出來的話,那就乖乖等上2年多的時間,等到你弟弟出來吧。”白川聳聳肩。
不過話才剛說完,白川便陡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頓了下:
“……喂,大佛。你突然叫我過來,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們劫獄吧?”
白川趕忙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我可不干哦。”
“我可不是劊子手一刀齋,沒那個跟官府對著干的本事。”
“沖進奉行所內劫人,跟送死沒什么兩樣。”
“我不是讓你去奉行所劫人。”大佛道,“我也知道到奉行所劫人不現實。”
“我找你過來,只是要你幫我弟弟報仇而已。”
“報仇?”白川挑了挑眉,“你是說……?”
大佛點了點頭,目露兇光:“我要你幫我殺了那個把我弟弟送到奉行所的老頭。”
“我弟弟雖然愚蠢、無能,但怎么說也是我弟弟。”
“他受了委屈,我不能無動于衷,要不然我的部下都只怕會看不起我。”
“我惹不起奉行所,還惹不起一個老頭嗎?”
“幫我將他大卸八塊……不!十塊!”
“要我幫忙殺一個老頭嗎……”白川摳了摳鼻孔,“感覺有些大材小用呢……你真的打算要讓我們血霧眾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