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站到七草屋的大門前,風魔便朝正打掃著七草屋門前地面的2名青年朗聲道:
“麻煩你們去給你們的老板看一眼這個,然后跟他通報一聲,就跟他說:老朋友來訪。”
說罷,風魔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扇子,然后將這扇子遞給這2名青年。
突然來了個從沒見過的老頭,而這老頭剛一現身,就直接說什么“去跟你們的老板通報一聲”,并塞給他們一柄扇子——這讓這2個青年一臉懵逼,面面相覷。
“快去向你們的老板通報吧。我不是啥可疑人士,我是你們老板的老朋友。”風魔這時換上半開玩笑的語氣,“若是傳話慢了,你們老板事后知道了,說不定要生氣的哦。”
風魔這副言之鑿鑿的模樣,成功嚇唬住了這2名青年。
心想著“如果這老頭真是老板的朋友,那可耽擱不得”的二人,留下一人繼續待在大門這兒,另外一人則接過風魔遞來的扇子,然后快步去找他們的老板。
不一會兒,這名去找他們老板的年輕人便回來了。
“請跟我來。”這名歸來的年輕人,將風魔剛才遞給他的扇子交還給風魔,然后向風魔畢恭畢敬地行禮,用著最高級別的敬語,“我們的老板正在樓上等您。”
七草屋統共有3層。
這個年輕人直接帶著緒方他們來到最高層的某間房間前。
“大人!”年輕人朝屋內朗聲道,“我帶客人們來了!”
“嗯。”年輕人的話音剛落下,房間內便響起了蒼老但不失中氣的聲音,“帶他們進來吧。”
“是!”
年輕人拉開房門。
隨著房門的拉開,房間內的光景映入緒方的眼簾。
房門的后方,是一間看上去相當簡樸的房間。
家具僅有一張書案、一個柜子與一個裝滿書的書柜。
一名年紀感覺和風魔差不多的70來歲的老者,端坐在房間內唯一的一張書案后方,翻閱著案上的一本書。
這個老者……給緒方的第一印象,就是“風度翩翩的老紳士”。
沒有留著丑得要死的月代頭,也不像風魔那樣是個謝頂的光頭,一頭極濃密的銀發往后梳,梳成一個即使在現代也毫不過時的大背頭。
臉頰雖因年紀的緣故而密布皺紋,額角等地方還有老年斑,但肌膚卻相當有光澤,紅光滿面。
鼻梁上架著相當稀罕的細框眼鏡,鏡片后的細長雙眼,閃爍著飽讀詩書之人所特有的光芒。
在緒方等人入內后,這名老者便向那個領他們進來的年輕人擺了擺手,示意其先退下。
那名年輕人退下并關上房間的房門后,風魔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這老者的對面,然后朝這老者笑道:
“好久不見啊,左右田衛門。你的頭發……還是這么多呢……”
不知為何,明明一開始還笑著跟這老者打招呼的風魔,在說完他剛才那句話的后半截,表情從掛著笑容瞬間變得一臉沉重。
“嗯,的確是好久不見了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被風魔稱為“左右田衛門”的這個老者,一邊說話,一邊抬手用力地向后捋了捋他頭頂那濃密的銀發。
“不知我現在該怎么稱呼你比較好呢?”
“你叫我‘風’就行了。”
“風是嗎……那么——風君,你身后的這3位是?”
“是我朋友。”
“哦?真沒想到你都一把年紀了,竟還能交到這么年輕的朋友啊。”
說罷,左右田衛門站起身,向緒方他們行了一記極有風度的鞠躬禮。
“初次見面,在下左右田衛門。”
左右田衛門的這鞠躬禮,有風度到令緒方他們仨都不由自主地懷疑此人是否是自幼接受過嚴格教育的貴族子弟。
“初次見面。”緒方還禮,“在下真島吾郎。”
“我是真島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