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2日已經很努力地跟母親學習化妝了,但或許是因為一色花在這方面的天賦很差的緣故吧,用了足足2日的功夫,一色花僅學會了如何抹唇脂以及畫眉。
打開裝有唇脂的貝殼狀的小盒,用右手的無名指和尾指蘸了點淡紅色的唇脂后,一色花遵照著此前母親的教誨,依循記憶涂抹紅唇。
——好像涂得有些太艷了……看上去跟游女一樣……
擦掉,重新再涂。
——有點太淡了……跟沒涂一樣……
再次擦掉,再次涂抹……
一色花就這么反反復復擦抹了足足7次嘴唇后,才終于抹出一個勉強能讓她滿意的顏色。
擦凈手指上殘存的唇脂,一色花開始畫眉。
相比起之前的挽頭發和擦唇脂,畫眉要順利地多,僅一次就畫出了一色花想要的效果。
放下畫眉的筆,一色花心滿意足地長出了一口氣時——
“小花,你好了嗎?你都在房間里搗鼓近半個時辰了。你到底在干嘛?不會是在睡懶覺吧?差不多要出發了!若是在睡懶覺的話就快點起來!”
房門外陡然響起自己的父親:一色如水的聲音,讓一色花嚇了一跳。
直周現在年紀已大,所以目前劍館的絕大部分事宜都交給了一色花的父親:一色如水來打理。
現在的如水差不多已算是實際上的一色劍館館主,所以“大試合”這種盛宴,他也得一并參加。
“才、才沒有在睡懶覺!”一色花慌忙道。
“既然沒有在睡懶覺的話,就快點出來!要出發了!”
語畢,一色花便聽到父親他那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確認父親已經離開后,一色花將目光重新挪轉到身前的鏡子上。
平常總是素顏狀態、而本人也習慣了素顏模樣的一色花,此時看著鏡中抹著紅唇、畫著眉毛的自己,不禁有種古怪的陌生感。
一色花的皮膚本就十分地白皙,在陽光的照射下能夠反光的那種白皙。
她這本就十分白皙的肌膚,與抹上唇脂的紅唇相得益彰,令此時的一色花散發出和素顏狀態的她截然不同的美。
“半個時辰……”
一色花呢喃道。
“原來已經過了那么久了嗎……”
專心致志地搗鼓著自己的頭發、妝容的她,僅感覺只過去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確認頭發與妝容都沒有什么問題后,一色花才起身、將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緩步走出房間,朝他們一色劍館的大門口走去。
此時,一色劍館的大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一色花的爺爺和父親,以及待會帶去參加“大試合”的十余名學徒。
直周和如水現在正在對身前的十余名學徒訓話,所說的內容無外乎就是提醒他們待會要注意禮貌,別做出什么有辱他們一色劍館名聲的事情。
這十余名學徒中,只有其中3人是待會要上場與人比試的,其余人都是被直周和如水所看重,打算帶他們去觀看試合、見見世面,好好看看高手們都是如何揮劍的。
直周和如水的訓話此時剛好結束。
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抹鵝黃色的身影終于朝他們這邊緩步走來后,如水連忙轉過頭去。
在看到自己女兒目前的模樣后,如水不由得一怔:“小花,你……化妝了?”
自己女兒化妝的模樣——身為父親的她也是第一次看到。
“只是一時興起,隨便涂下嘴唇、畫下眉毛而已。”一色花淡淡道。
那十余名剛被訓完話的學徒,此時一窩蜂地朝一色花圍過來。
“一色小姐!你的妝好漂亮啊!”
“一色小姐,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化妝呢?”
“一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