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信上的天紅,一直含到這唇脂都化開了,沖野才終于展開了信件。
沖野屏氣凝神,專心致志、逐字逐句地閱讀著手中這封晴菊所寄來的新信。
待閱讀完畢后,沖野不禁露出猥瑣的傻笑。
晴菊的這封信中所寫的內容不多,統共就2部分。
第一個部分,是對沖野的例行寒暄。
第二個部分,便是對沖野發出邀請。
晴菊說她的病快好了,到了4天后大概便能痊愈,問沖野于4天后的晚上有沒有時間來新町的蕈花屋看看她。
晴菊的這封信寫得非常含蓄,咋一看是封好像很正常的信,但傻子都看得出來她所謂的“看看她”,是“檢查她身體發育得正不正常”的那種“看看”。
“4天后嗎……”沖野擦了擦都快從嘴角淌下來的口水,努力回憶著自己日后的行程——4天后的晚上,他應該有空。
確認自己4天后的晚上有時間后,沖野立即將掌中的天紅信疊好、放好,然后將身前書案上的所有雜物都一口氣推開,一邊繼續發出著猥瑣的笑聲,一邊書寫著給晴菊的回信。
……
……
全兵館,乙號道場——
嘭!
似曾相識的一幕,再次于眾人的眼前出現。
安蕓快速地近身,然后揮出凌厲的斬擊,將他的對手給砍倒。
現在正與安蕓做對手的人,也是全兵館的學徒。
他挨刀的地方是右肩頭,因挨刀位置的不同,所以此人沒有像北原那樣直接昏過去,但他也并不好受,畢竟安蕓的力道可不輕。
他用左手死死地捂著已經有些發腫的右肩,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其右肩的骨頭雖沒有受傷,但很明顯他不靜養個幾日,右臂是別想再使用了。
在護具和輕軟的竹劍還沒有普及的當下,所有人都是拿著木刀、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對練、切磋,因此在切磋時受傷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也無人會對將自己對手給打傷的安蕓進行指責。
裁判現在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安蕓不斷是和誰打都是秒殺”的現象,在安蕓將他的對手擊傷后,他立即高聲呼喊道:
“元明館!安蕓右之助,勝!”
全兵館的館主:南條勛的表情,現在極其地難看。
因為現在被安蕓給打傷肩膀的這人,是他們全兵館現在最后的一名選手。
四大劍館中各出3人參加試合——全兵館的3名選手此時已全數敗北。
因情緒憤懣的緣故,南條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他用著冰冷的視線看著場上的安蕓。
這個安蕓不僅將他寄予厚望、本以為他能拿下“三連霸”的得意門生北原給一擊秒殺,現在又將他們全兵館的最后一個選手給淘汰,讓他們劍館已無任何奪得今年“大試合”的魁首的希望。
安蕓的對手,現在已被攙扶著回到了場下。
然而安蕓卻還扛著木刀,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靜。
“安蕓君。”裁判朝安蕓投去疑惑的視線,“請暫回你的位置上,下一場試合馬上要開始了。”
安蕓像是沒聽到裁判的話一般,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哈~~”
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真無聊啊……我已經懶得再浪費時間了啊……”
他一面這么說著,一面用力地伸了個懶腰。
然后,將劍重重一揮。
將劍尖指向坐在不遠處的全兵館館主南條勛。
“無聊的比試就到此為止吧!直接直入主題吧!”
“南條先生!可以讓我來看看你的香取神道流,水平如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