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色,你不必多言了。”
隨著這道低沉男聲的落下,一道身影緩緩站起——正是南條。
南條現在的臉色,真的是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在緩緩站起后,他踏步向前,走上道場:“既然你想試探我的斤兩,那我就如你所愿吧。”
本來,自家劍館派來參加今年“大試合”的3名選手都已被淘汰,南條的心情早就因此而非常地糟糕。
對于將他劍館的3名選手中的包括他得意門生北原在內的2名選手給淘汰的安蕓,南條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而這個自己本就看不順眼的小家伙,現在竟然揚言要挑戰他,并為此對他說了相當多的無禮話語。
他的師傅八木也絲毫沒有要勸架的意思,反而還在那煽風點火。八木剛才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陰陽怪氣的嘲諷。
安蕓這樣的小輩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發出挑戰,而他的師傅也在那傳風煽火——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若再不上場,實在是丟了臉面。
對于武士來說,臉面、榮譽這些事物,永遠要比生命更重要。
更何況——南條的怒氣……本就已經充盈到要從他身上的每個毛孔噴出來了。
為了捍衛榮譽,也為了一瀉心中怒火,南條踏上了道場。
“南條!不要那么沖動!”不愿看見事態越來越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的直周,苦口婆心地勸著南條。
而全兵館的諸位學徒,也在那勸著他們的師傅。
南條面對這些勸告——充耳不聞。
……
……
“唔……”
北原幽幽地醒來。
“這里是……?”
北原剛醒來,便聽到自己的左右兩側傳來自己的師弟們的欣喜叫喚。
“啊!師兄!”
“北原師兄!你醒來了啊!”
在北原被擊昏后,他的師兄弟們便被抬下了場。
南條身為全兵館的館主,看慣了弟子們的各種傷勢,對于如何治療各種跌打損傷,也頗有研究。
在北原被抬下來后,南條立即對他的傷勢進行了仔細的檢查——除了被砍到的地方有些腫之外,沒有其余大礙,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醒來。
確認北原沒啥大礙后,南條便派出了幾名弟子將北原抬到道場的角落,讓這幾名弟子負責照顧北原,直到北原醒來為止。
北原捂著頭,緩緩起身。
昏倒前的記憶,如潮水般從北原的腦海中涌出。
大試合、一色花、安蕓、被秒殺……
回憶完畢,這一段段令其不堪回首的記憶片段讓北原的雙目猛地圓睜,然后下意識地磚頭看向道場。
“這是……怎么回事?”北原呢喃。
只見道場的中央,站著將他秒殺了的安蕓,以及他的師傅南條。
……
……
“小子,放馬過來吧。”南條握緊木刀,擺好了架勢。
安蕓對他如此無禮,他自然也沒有再禮貌待他的理由,直呼其為“小子”。
喀拉,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