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暗示地明顯了吧?
你若是再聽不懂,那就是裝傻了!
柳承恩無奈,“多謝夫人好意,只是家中已有賢妻,柳某自知不過是凡夫俗子,只想著此生能與妻子白頭偕老,已是知足。”
仆婦再道,“柳相公此話可不妥。男子成家立業,傳承子嗣,家中三妻四妾,也屬平常。況且柳秀才將來必定是立于山頂之人,身邊怎能沒有比肩之人相伴?”
柳承恩的臉色嚴肅了許多,眼神也變得不那么溫和了。
這分明就是在貶低蘇錦繡,抬高何鶯兒了。
暗指蘇錦繡出身鄉野,上不得臺面,將來他功成名就,也就只有何鶯兒那樣的人才能與之相配,這簡直就是謬論!
“夫人有所不知,柳某與娘子乃是患難夫妻,此生絕不可棄!今日之事,柳某就當從未發生過,在此也先謝過了夫人的賞識,柳某告辭。”
說完,真是毫不猶豫地走了。
何夫人臉色一冷,待人走遠了,才啪地一聲拍在桌上,“豈有此理!不識抬舉!”
她今日以舉人夫人的身份與那窮小子說話,明里暗里,諸多暗示,竟然仍然被拒絕了。
這個柳承恩,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
先前與柳承恩對話的那位仆婦則是低聲道,“夫人莫惱,就是這等有氣節的人,才值得咱們關注不是?若真是一個為了千兩金便舍了元配的,夫人只怕也是瞧不上的。”
這話說地妙。
何夫人的火氣,果然是散了大半。
“你說的不錯。讀書人嘛,總是有幾分的傲氣在的。也罷,此事,咱們從長計議。”
柳承恩回去之后,晚飯吃的不多,夜里摟著蘇錦繡,就將今日之事說了。
“那何鶯兒果然是相中你了!還真是會拈花惹草!”
“阿錦這可是冤枉我了,我與那位何小姐總共見了不過兩三次,連話都說了不超過五句的,哪里能與她有什么?”
蘇錦繡不理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柳承恩嘆口氣,“阿錦,我與你說這些,也是希望你能小心著些,上次的事情就不難看出來,那個何鶯兒是個心思惡毒的。你生性純良,又素來不曾見識過高門大宅的手段,我是擔心你會吃了她的暗虧。”
高門大宅的手段?
蘇錦繡心中冷哼,她見識得多了!
就何鶯兒這些小手段,壓根兒就不夠她瞧的。
當然,這話不能說。
不然夫君得被自己給嚇著了。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她再有能耐,我不出門,她又能奈我何?”
這話有理!
柳承恩沉默了一會兒,“妞妞就一直跟在你身邊,不管去哪兒,一定得帶著。回頭跟久叔說一聲,就說妞妞是你請的女護院,一個月給她開二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