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恩之所以將蘇錦繡帶走,自然也是想著讓她先消消氣。
至于方氏那邊,他并不擔心。
因為方氏這人需要有渠道渲泄一下,特意讓她去看看妹妹那里的情況,就是想著能讓她跟人吐吐苦水,這樣一會兒就會忘掉這件事。
發生了這樣的事,早飯自然也不可能吃地多融洽了。
而蘇錦繡和柳承恩則是直接帶著早飯回了自己院子,同時也跟楊嫂吩咐了,把方氏的早飯直接帶到妹妹院子里。
如此一來,早上在飯廳吃飯的,就只有柳老頭柳老太,以及柳老二了。
這場面,不可謂不尷尬。
柳老太其實心里頭挺沒底的。
一想到了一會兒出門四郎要陪同,她就覺得可能要出事。
對上這個孫子,柳老太總是有幾分心虛的。
哪怕是昨天晚上說地那么理直氣壯,可是今天真地對上了柳四郎,她卻是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
說白了,所謂的奪氣運的事,她一方面是深信不疑,可是另一方面,也知道這種事情說出去外人是沒有人會當真的。
畢竟,大家都看到了,柳四郎是靠自己的本事考上秀才的。
而且,如果強行說是借了柳家的氣運,這話實在是沒有譜。
畢竟柳氏全族都多少年沒有出過一個秀才了!
而且,柳家老宅這邊兒,學問最高的,也不過是一個童生而已。
你說人家借了你的運?
本事大跟本事小的人借運?
誰信?
柳承恩安排人去準備了驢車,然后他自己則是用走的,一路去了回春堂。
柳老頭其實已經好地差不多了。
昨天回來時的虛弱,也不過是故意裝出來的而已。
等大夫這邊看診完之后,便說基本上沒有大礙了,再服幾天藥就可以。
藥取了,便有掌柜的開始收錢了。
柳承恩沒給柳老太機會,直接開口了,“阿奶,連藥帶診費,一共是五兩四錢,您不是把錢袋子帶身上了嗎?”
柳老太瞪眼,“你說啥?讓我掏錢?”
柳承恩則是一臉無辜,“阿奶,我阿爹把孝敬銀子都給您了。現在您管著家里的錢,難道您讓我阿爹掏?”
這當然不可能了!
柳老二只覺得有些掛不住臉兒,拉了一下柳承恩的衣袖,“四郎,你帶銀子了就給了吧。”
柳承恩瞇眼,他在意這些銀子嗎?
他當然不在意了!
他又不差這幾兩銀子。
可問題是,這代表了他的態度!
而且,如果這一次不能堅持的話,那這老太太就會繼續想著從他這里撈銀子了。
十有**,自己以后就要成為他們整個柳家的錢袋子了!
他當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所以,這一次,他的態度就至關重要了。
“阿爹,我身上何時帶過這么多的銀子?而且您別忘了,家里都是娘子在想辦法增加營收,我現在一文錢不掙,花的可都是娘子的錢。”
柳承恩也不敢別人說他是靠女人養的,倒是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了。
而柳老二這老臉立馬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