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業和安崇明二人俱是色變。
“怎么回事?”
“賢弟,到底出了何事?”
最終,柳承恩還是沒有說地太明白了,只是有一點,兩人都聽清楚了,對方的目的就是想要阻止柳承恩和安崇明去府城。
“此事我們并無證據,一切都還只是猜測,所以最好還是莫要再提,只是大家要心中有數。”
傅宏業到底是出身大家族里,見過的各類事情也多,所以反應地也最為迅速。
“崇明,剛剛賢弟說地沒錯,對方越是如此,你們就越是要爭口氣。此去府城,你盡可放心,有我和賢弟的家人會對你家多多照料,讓你無后顧之憂。”
安崇明頓時熱淚盈眶,又是一番感激之詞。
正月初十,柳承恩又特意回了一趟族里。
對于參與選拔的十幾個孩子做了一個簡單的考校之后,柳承恩心中就已經有數了。
至于柳大郎家的大寶,那是根本就沒戲。
不說字寫地如何,只說是背的三字經都是跳著背的,一聽就知道不是一個可以專心讀書的人。
因為族里頭的銀子不充足,所以孩子們都是直接用了木棍在地上寫字的。
柳承恩又給族長提了一個建議,可以讓人做一些沙盒,直接在沙盒里練字,既不會損耗紙墨,還能讓孩子們練一練熟悉程度。
族長甚為高興,這沙盒既省錢,又有效,當真是孩子們初學時的好東西。
柳承恩考校了一番之后,就鼓勵他們好好讀書,其它的也沒有多說。
至于最后族里會選出哪三個孩子來,他也不是很關心了。
只要族里能公正地對待這些孩子們,他或許可以考慮建一所學堂了。
不過這些都暫且不急,待明年他若是能中了舉人的話,再辦也不遲。
嗯,房子的話,倒是可以先建起來。
等再晚兩個月,只是就要麻煩柳承志和自己的大舅哥那邊了。
柳承恩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幾人結伴,都是走的陸路。
不過對外,一直是宣稱要走水路,而且已經和碼頭那里說好了,訂的十四那天的船票。
傻狗頭還特意派人去打聽過了。
知道對方花了銀子,好像是和蘇家的一位客商一起動身,便知道應該是真的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不敢大意。
柳大郎被他叫來,仔細地叮囑了一番之后,就去找人套話了。
柳大郎雖然進不去縣城的柳宅,可是他可以找鐵蛋和柳承志去打聽消息。
而且在他看來,小小年紀的鐵蛋是最好騙的。
花了十幾個銅板從鐵蛋那里套出來的消息正好和傻狗頭打聽的消息一樣,如此,柳大郎便覺得這次怎么也錯不了了。
哪知道,他睡個安心覺的功夫,柳承恩一行人早已經在路上了。
傻狗頭安排了人,十四日這天就早早地守在了碼頭,就等著柳承恩和安崇明出現,然后好直接將人給帶走呢。
由頭他們都找好了,就說是他們欠了自己的銀子不還,到時候趁亂把人弄走,或者是干脆把人給扔下水。
就算是不死,也得讓對方大病一場。
如此一來,就那柔弱書生的小體格兒,還想著去府城求學?
怕不是會病死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