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一聽這個結果就受不住了,“不行!不能報官,我們大郎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方氏十分冷靜地看著她,“若是冤枉的,那為何不愿意報官呢?讓縣老爺還他一個清白不好嗎?”
這話,生生讓方氏給噎在那兒了。
冤枉?
人證物證俱在,你說的冤枉,誰信?
一想到了兒子可能要面臨什么,汪氏便有些受不住,暈了。
“老大,你自己想想看吧。我們族里的意思,就是將他們一房全部除族,而且柳大郎還得受五十棍子的懲罰。自此之后,再不是我柳氏的族人,不僅如此,你們一家子要被趕出村子,更不要想著貪圖柳家的家財了。”
家財?
這個時候,那也得族里頭同意,那才能叫家財了。
犯了這么大的錯,只是將他們趕出去,已經是族老們的仁至義盡了。
柳老太聽到這里,同樣是不能接受。
“不成!不能將他們除族,我家老大憨厚老實,什么也沒做,你們憑什么要這樣處置?”
族長輕飄飄地睨了她一眼,“就憑我是族長!就憑他這個當爹的教出了一個敢弒親的兒子!”
最后一句,重重地敲擊在了柳老大的心頭上,像是一棍子狠狠地掠過來,傷得他半天沒法兒喘息。
柳老大試圖為自己爭取一下,可是嘴巴張了又張,喉嚨里頭卻像是被堵了棉花一樣,怎么也發不出聲來。
蘇錦繡只是微微搖頭,走到這一步,也是柳大郎咎由自取,而身為他的父母,這兩人也并非是全然無錯的。
柳老太尖叫了一聲,還想著再為自己的大孫子爭取一下,卻不想,被族長狠狠地罵了一頓。
“一個無知婦人!你可知道就是因為你的宏溺和縱容,才導致了如今柳大郎這般地不堪!你這樣自私自利的女人,再敢出聲,我就做主讓柳老焉休了你!”
柳老太立馬收聲。
一把年紀了還要被人休棄,那她也就沒臉再活著了。
而蘇錦繡則是微微皺眉,族里頭要考慮方方面面,自然是不愿意將柳大郎送官的。
可若是不送官,又如何能得知他背后之人?
當然,蘇錦繡是知道的,可是只有她知道又有什么用?
總得將事情鬧大了,才能讓那幕后之人慌了神。
不過,這樣也好,等四郎考試過了之后,再做計較。
至于柳大郎,她自然有法子收拾!
很快,開了祠堂,柳大郎被單獨地拎了進去。
族長也不是傻子,柳大郎這么做,總得有自己的好處。
不然,他何苦來著?
“說說吧,為何要對你阿爺下手?”
柳大郎此時腦子里嗡嗡作響,還在想著自己以后就要脫離宗族了,而且一家子人還要被趕出去,傳揚出去了,他還怎么做人?
“族長,求求您饒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無奈呀!”
柳大郎知道,這個時候,只有苦苦哀求,希望他們能大發善心了。
只是,他完全忘記了他做的事,那是要損害到整個宗族的利益的,所以他的苦苦哀求,看在了這些族老們的眼中,那就是一場笑話!
“好了,你是被何人逼迫的?”
這種時候,柳大郎當然是想著先保自己。
“是鎮上的狗爺逼著我的,我也不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