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女眷,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只是你聽清楚了,柳大郎被抓,那是因為犯了大錯,他與外人勾結,貪圖錢財,故意打傷了四郎,此事已經被人揭發了出來,那主謀宋有忠也已經認罪,柳大郎不可能被輕饒了。”
柳老太頓時就僵在了原地。
什么?
勾結外人?
貪圖錢財?
不,不對,不是這樣的。
明明當初大郎說的是柳四郎得罪了貴人呀!
那是貴人執意打壓,他根本就反抗不得的。
不然,他們也不會一再地要求四郎補償大郎了。
總以為是大郎受了四郎的連累,所以又是丟了差事,又是被打的。
怎么現在,事情好像是跟自己以為的不一樣了?
“不,不可能的!明明就是四郎自己得罪了人,所以人家才會故意找他的麻煩,還連累了我們大郎,你這分明就是在故意胡說!”
族長輕哼,“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可以去縣城里打聽打聽。收了人家五十兩的好處,就能出賣自己的兄弟,我們柳家怎么會出一個這么畜生的東西!”
柳老太臉色煞白。
顯然,這個事實的打擊,太沉重了。
她無法接受。
二叔公慢慢地踱步進來,補刀道:“兄長這話錯了,那柳大郎早已被咱們除了族,不再是柳家人,所以,咱們家的族譜上,可沒有一個這么出賣兄弟,背叛家族的人。”
柳老太被擠兌的無所適從。
一直以來,她和老頭子都以為大郎才是真正的苦主,還覺得四郎不會做人,只知道清高孤傲,從而得罪了權貴。
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與他們所以為的,天差地別!
“怎么會這樣呢?明明就應該是四郎的錯,他是災星,是我的克星,怎么犯錯的會是大郎呢?”
看到她此時竟然還如此嘀咕,明顯了是不待見四郎,甚至還是厭惡著四郎的,幾位老者都是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有這么一個不靠譜不懂事的女人在,難怪他們一家子會被禍禍成這樣。
柳承志正好回來調貨,冷笑一聲道:“你們一家子偏聽偏信,大郎說什么都是真的是對的,四郎說什么都是錯的,都是在故意害你們,還真地是偏心地沒了邊兒!”
這話,得到了在場眾人的認同。
柳老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拔腿就往回跑。
年紀不小了,那雙腿腳倒真地是好用。
柳四郎嘆了口氣,“罷了,既然柳大郎已經被除族,那他的事,咱們也就不必再干涉了。阿爺,有關賠償的事情,就這么說定了。點心作坊既然是交由了族里,便最好是將帳目打理地清楚一些,也免得將來再有人鉆空子,心生怨懟。”
“好,你且放心,家中一切都有我們,你安心去趕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