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爺一聽就蔫了,這是她的家,那可是正經的女主人,他們怎么把人支走呀?
“你放心,這個簡單,只要我說想跟外孫子說說體己話了就成。到時候,你記得在一旁幫個腔,我這個當外婆的,想跟外孫單獨說兩句話,這還不簡單?”
這么一尋思,倒還真地有門兒。
“那成,我去前院兒盯著些,四郎回來了,我就帶他過來。那蘇錦繡未必就能趕得上見。”
“那樣正好。”
兩人在屋子里商量的倒是熱鬧,絲毫沒注意到外面一個小小的身影,已經快步去了主院。
蘇錦繡聽完了下人的稟報,只覺得這個方老太也太逗了。
如果她是七郎的阿奶,那想要插手七郎的婚事,興許還有幾分的理由。
可是一個外祖母,哪里來的這么足的底氣?
還親上加親?
我看她是想著把柳家的產業都給冠上方姓吧?
蘇錦繡氣不順,想了又想,還是派人去門房那里候著了。
估摸著,柳承恩也快回來了。
柳承恩晌午飯了些酒,然后就直接在老師家里歇了一個時辰。
回來的時候,酒已經醒了大半兒。
不過剛進門,就被楊嫂給攔住說了幾句話,再之后,柳承恩就是被楊二和楊嫂給攙扶著去了后院。
方二爺這邊還等著呢,可是一瞧人醉地這么厲害,有什么事情怕也是說不通了,干脆,想著明天再說。
柳承恩聽完了小丫環的稟報,嘴角微微抖了抖。
對于這個外祖母,他的印象還真地是不怎么好。
當然,倒也不能說方老太這人多壞。
畢竟,家里頭窮,這就是萬惡之源。
外家當初不愿意支持他讀書,他也沒有怪過方家。
畢竟方家也有那么多的人要養呢。
人家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
所以,柳承恩在這方面倒是不怨恨方家。
他之所以對方家的印象不好,那是因為幼時有幾次看到過方老太訓斥方氏。
說她是個榆木腦袋,說她不知道貼補娘家,說她是白眼兒狼之類的。
總之,方老太就是很明顯的重男輕女的那一種。
當初他們一家還沒有被趕出去,方氏手里頭哪有銀錢?
辛苦攢了大半個月,才藏了五文錢,也不過是剛夠兩個包子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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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恩當時就看著方氏捧著這五文錢哭,可見當時是有多委屈。
“阿錦,你想怎么辦?”
蘇錦繡嘆了口氣,“四郎,我沒有看不起方家的意思。只是如果七郎以后的岳家是這樣的人家,只怕會給他的前程帶來麻煩。若只是窮,咱們也不會輕視了方家,只是這番作派,我擔心他們養出來的孩子在品性上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