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有糖吃,妞妞又高興了。
柳承恩到了前院,把蘇久叫過來,二話不說就沖著他作揖。
可把蘇久給嚇得不輕。
“大人,您這是做什么?”
“久叔,這次多虧了有妞妞在旁護著,阿錦雖然動了胎氣,可是只要好好調養,應該可以保住孩子。若是沒有妞妞及時地扶住阿錦,后果怕是不堪設想。這一拜,您受得!”
說著,便又是深深一揖。
蘇久眼底神色復雜,這柳承恩都當了知州了,還能對他如此地客氣,也實在是讓他有些接受無能。
不過短短幾天的功夫,謝同知的夫人帶人上門去給柳夫人添堵,結果把人家柳夫人給拽倒并且動了胎氣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北安城。
周阮過來探望的時候,正巧遇上了丁夫人。
“多謝兩位夫人還惦記著我家夫人了。”
周阮跟董姨較為熟悉一些,便直接問了,“妹妹如何了?大夫怎么說的?”
“大夫說要臥床,不能下地,最初出事那天還見了紅,可把我們老爺給嚇壞了。您是沒瞧見,當時我們老爺的眼珠子都要紅了似的,若不是后來大夫說還有希望,老爺估計能去找謝夫人拼命了。”
董姨也不是故意要夸大其辭,只是有些時候,還是得讓別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而且周阮是真正見識過柳承恩對蘇錦繡的寵愛的,所以這話別人不信,可是她信。
“我知道柳大人素來疼愛妹妹,這一次也的確是一場無妄之災。只要人沒事,那一切就都好說。”
蘇錦繡幾日不能下床,而且還得一天兩頓地吃著補胎藥,便是進食的湯湯水水里,也都是加了一些孕婦傳用的補品的。
一進寢室,便能聞到一種淡淡的藥味。
丁夫人注意到,寢室的窗子是開著的,而且窗邊還擺了兩盆開的不錯的牡丹,著實是讓人驚艷。
畢竟,北安州這地界,可不是什么東西都能養得活的。
“勞兩位夫人記掛了,也是我自己不爭氣,沒站穩當。好在身邊有個會功夫的妹妹,若非是她抱住我了,這會兒估計兩位夫人就只能過來看我哭了。”
周阮瞧著她的氣色還不錯,便安慰了幾句。
蘇錦繡想到了之前丁夫人還說他們家的菜肴好吃,便讓董姨給取了幾罐子的肉醬。
“我聽說謝家如今也是鬧騰地厲害。那謝大人回府后就把夫人給打了,她可曾帶人過來賠禮?”
“聽夫君說,是謝大人親自過來的,我一介婦人,沒見著。不過,謝家的少夫人帶著那日的兩位小姐過來給我賠了禮,還說要將那二人留下來伺候我,直到我這里沒事了再讓她們回去。”
周阮的嘴角抽了抽,這謝少夫人是腦子進水了嗎?
當初起了爭執,就是因為塞人進來。
現在你一個少主母帶人過來賠禮道歉,竟然還舊事重提?
你是生怕蘇錦繡不夠生氣,還是覺得這胎保住了不是好事?
丁夫人也是難得地皺了皺眉,“這謝家內宅,就沒有一個是拎得清的!錦繡,以后這謝家的人,還是少來往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