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也是出于本能,直接將銀子接下。
“既然是害得姑娘的衣裳毀了,那便請重新做一件吧。這是十兩紋銀,在下知道姑娘是靠著顏色吃飯的,想必這銀錢也足夠姑娘把手上的破皮給治好了吧?”
蘇大郎的聲音洪亮,言詞間毫不掩飾自己對于這個青樓女子的鄙夷,也令在場不少人都跟著起哄了。
“喲,阿俏姑娘莫不是看上這位公子了?哈哈!只是手掌擦破個皮就能要十兩銀子,阿俏姑娘不愧是頭牌呀!”
“就是,阿俏今年多大了?這都紅了兩年了,倚紅樓是不是又出新花魁了,所以阿俏姑娘開始給自己找退路了?”
……
阿俏的臉色紅白間來回轉換。
她怎么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不僅僅是不解風情,分明還是一個木頭疙瘩!
豈有此理!
她阿俏怎么說也是倚紅樓里的頭牌,何時受過這等的委屈?
“哼!這位公子莫不是看不起奴家?”
說著,竟然惺惺作態,開始抹眼淚了。
蘇大郎懶得再與她計較,拱手道:“姑娘,這銀錢在下已經賠了,而且你我二人在大街上撞上,也并非是在下一人之過,姑娘走路急切未曾看仔細,也是有責任的。在下只是不想與女子計較而已。就此別過!”
蘇大郎話落,直接就抬腿了。
阿俏一看急了,伸手就要去拉他。
可蘇大郎是什么人?
既然以前就見識過這種女人的手段,又怎么會毫無準備?
身子快速地往旁邊一閃,而后滿目警告道:“姑娘還請自重!在下已有家室,并無納妾的打算。”
話落,頭也不回地走了。
阿俏氣得原地跺腳,恨不能追上去大罵一通!
不消多久,這坊間便有了傳聞,說是倚紅樓的頭牌阿俏姑娘想要訛詐一位俊秀的公子,結果反倒被人嫌棄了。
更有甚者,還傳說阿俏姑娘想要與一位俊秀郎君私奔,卻被人家嚴辭拒絕,一走了之。
總之,就是各個版本的都有。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在貶低阿俏,暗諷她不識好歹,不值錢!
這下子,可把阿俏給氣壞了。
到了晚間,阿俏最大的恩客來了。
這位是謝家的大公子,也是北安城里出了名的風流倜儻的浪蕩公子。
這北安城里,就無人敢惹他。
為何?
因為他父親是這里的同知大人呀!
阿俏倚在謝梓林的懷里,嚶嚶泣泣道:“公子給我做主呀!”
嘖,這一哭,可把謝梓林給心疼壞了。
“喲,寶貝兒不哭,快說說,誰欺負我們阿俏了?”
“還能是誰?不過是一介外地的商販,竟然當街調戲奴家,奴家不肯,那廝便故意在外敗壞奴家的名聲!”